河口小城有一條叫玉龍街從小城的東門穿過城中心一直通到小城的西麵,這條街取名至玉龍河,是河口小城的中心道路,這條大街靠東門方向是河口小城通過玉龍山脈的唯一大道,而西麵則能到玉龍河碼頭。玉龍街各類商鋪雲集,不過最多的還是藥鋪,祈家藥鋪就位於玉龍街的東麵。
祈家藥鋪和河口小城許多店鋪一樣,店麵是由兩層小樓組成,前麵為店麵,後麵是住人的房屋院落,院落外牆用白石灰刷的雪白。藥鋪門窗上麵雕著飛鳥走獸,顯得藥鋪古色古香,從藥鋪的裝飾看出來,祈家藥鋪生意應該相當不錯。
這時玉龍街上,在祈家藥鋪邊上稍遠的地方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圍著許多人了,人們低聲的議論著。而捕快們也將祈家藥鋪的前前後後圍了起來,等著縣令大人過來。
縣令大人一行人匆匆趕到了祈家藥鋪,已經站著祈家藥鋪門口的王捕快快步迎了上去,低聲的說“縣令大人,我剛才對裡麵檢查,裡麵沒有發現活著的人,被殺的人共有十餘口,包括祈家藥鋪祈掌櫃和夫人”。王縣令“嗯”了一聲,走進藥鋪的後院。
祈家藥鋪後院由正房、東西廂房和前門店鋪組成,廂房的後牆與院牆相連,拐角處再砌磚牆,院子從外邊用牆包圍,都做高大的牆壁,僅留了一個後門,後門外麵就是一條與玉龍街相交的小巷子。
縣令大人剛踏進後院,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迎麵撲來,看到院子東廂房門口躺著兩名個身穿粗布衣服模樣的人,看上去應該是祈家藥鋪的采藥工人。從傷口看都是一割斷喉嚨而斃命的。接著縣令大人一行往正房方向走去,進入看到祈掌櫃手拿樸刀倒在正房門口處,從現場家具毀壞來看,祈掌櫃是與人一番打鬥後,不敵對方被一劍刺穿心臟而亡的,而在內室祈夫人也倒在血泊之中。
西廂房內躺一個丫鬟和一個老媽子,麵部微微發黑,看來是中毒而亡。縣令大人看到後問“她們幾個是如何被殺的”。王捕頭趕緊說“我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是中暗器而亡”。
縣令大人接著問到“聽說平常大家都叫祈掌櫃為大善人,怎麼會得此滅門之禍呢?嗚呼哀哉。看現場像是江湖仇殺啊,王捕頭你先到這裡發現了什麼沒有?”
王捕頭趕緊回到“我今天早上去河邊茶館喝茶,聽其他人說昨天祈掌櫃帶人在玉龍山脈裡采到一批珍貴藥材,可能是哪個江洋大盜或是江湖上的惡人得到消息,就跑祈家藥鋪殺人搶藥材。”
“唉,本來最近州府大人對本官的考察,竟然在此時出現了如此大的凶殺大案,真是晦氣。”縣令大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縣令大人也隻能讓王捕頭你安排人保護好現場,讓仵作記錄好這裡的情況,再把屍首入殮,等著祈掌櫃的家人來將屍首安葬。對於江湖仇殺,縣令一般也就將案件記錄,當成疑案不了了之。。
離河口城大約五六十裡地靠著玉龍山脈的一個道觀裡,濟寧臉色蒼白,頭上盤的發髻可能是因為趕路散落開來,身上的道袍也多了幾個口子,滿臉疲憊的端詳著手裡一塊不知什麼材料煉製的黝黑令牌,令牌正麵上隻有一個古體的玄字,不過字跡潦草,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幾條雜亂的紋路,令牌的背麵是一把劍的圖案。
他看著令牌,暗自搖頭思緒萬千,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恍然夢中。昨天他進山采藥歸來的路,因山路難行,歸來時已是深夜,月光的餘暉灑落在樹蔭之中,暗影重重,濟寧心生不寧。為儘快回到觀中,暗提內力使出道家輕功一路疾行。
突然前麵樹林中傳來一陣陣刀劍的撞擊聲和喝罵聲。近身一看,看到一個青衣蒙麵人指揮一群黑衣蒙麵人,對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豔麗女子進行圍攻,不過卻也不敢太靠近,原來這個白衣女子竟然使用江湖中傳說的禦劍術。
這讓濟寧大吃一驚的差點叫了出來。他趕緊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觀察,隻見白衣女子駕馭著飛劍不停的向圍困她的這群蒙麵人攻擊去。
濟寧看出來白衣女子雖會禦劍術這樣無上神功,看來這個禦劍術使用非常耗損內力,現在看上去雖是上風,不過從白衣女子的神情看出來她應該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白衣女子臉色蒼白,大量的汗水把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眼神中透出慌亂,但是還是拚命操縱著飛劍不停地向她衝過來的蒙麵人攻擊去。對麵圍攻的蒙麵人已經有多人受傷,但青衣蒙麵人仗著人多,不停的指揮著其他蒙麵人對白衣女子進行攻擊,而禦劍術的神出鬼沒攻擊方式,也讓這群蒙麵人對白衣女子一時沒辦法。
濟寧見白衣女子被人群攻雖也想出手相幫,不過看到這個場景非他能力所及,見勢不妙,準備偷偷溜走,但匆匆的腳步聲,還是被白衣女子和青衣蒙麵人發現了。女子飛劍一凝,飛劍回身護住自己。
突然一道寒光飛向濟寧躲閃的大樹,一聲爆炸聲從濟寧身邊傳來,濟寧看到寒光飛來之際急忙向後一縱,離開大樹數丈距離,在濟寧剛剛縱開之際,暗器爆炸的炙熱的氣息夾雜著鐵片、石塊還是迎麵而來,濟寧看到無法躲避,急忙順勢就地一滾,堪堪躲過大部分的攻擊,濟寧看的暗器爆範圍內一片焦黑,爆炸的中心出現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