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楊麒竟也選了這裡。
一番寒暄後,雙方在巷口爭起了人,且各有各的道理。
徐景元猶豫片刻,便選了舒陽這邊,同鄉出來的人自然更值得信賴,至於攀附楊家,多少還是有點拉不下麵子。
楊麒沒爭到也不惱,笑著陪幾人走進馬家下人帶路的院子。
院子不大,卻打理的井井有條,乾淨整潔,牆角種著一棵杏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枝頭依稀掛著幾朵晚落的杏花,地上也有一些殘瓣。
除了一應俱全的廚房廂房,正房處起了兩層,下層待客讀書,上層居住,住個六七口人綽綽有餘。
“這院子倒是與我那邊差不多,不若景元去我那裡住,叫你三個學生在這邊,如此同鄉同窗的情誼就都全了。”
楊麒似乎不想放棄,又笑著爭取了一下,徐景元哪裡肯依,滴水不漏地給回了。
眼看午飯的時間要過了,外麵傳來小二的叫聲。
原來是楊麒提前在附近酒樓訂了飯菜,送到斜對麵那家,卻沒人應,跟在楊麒身邊的下人連忙出去接了,幾個人就在屋裡吃了第一頓飯。
送走楊麒,幾人又忙了半個下午,把行李包裹挪來桃李巷,總算安定下來。
晚飯前後,馬博文帶著兩個婆子過來了。
“怎麼上次寫信也不說你要來,早說我便去接你了。”院門還沒關,他眉開眼笑地抱怨著走了進來。
舒陽正在二樓假寐,聽見樓下動靜,探出頭慢悠悠回了一句:“我若想來,以我的腳程,信還沒到我便到了,寫了也無用。”
“那倒也是。”馬博文仰頭看了看樓上,又指著身後兩人對徐景元說道:
“這是原來在這裡伺候的,我母親想著你們剛來,要準備考試,還要浪費做飯洗衣的功夫,不如讓她們幫襯幾天,若用的好就留下,就是不習慣也過了這幾天再說。”
大約是熟識的緣故,錦衣華服在馬博文身上沒有盛氣淩人的感覺,反而讓人感覺隨和。
雖然徐景元從舒陽口中聽說了,這住處有看在自己的麵上,但真正從主人家嘴裡說出來,他心裡那種被施舍的感覺才消減了幾分。
他和馬家僅有一麵之緣,後來他出了事,對方也有派人慰問過,還尋了差事,但他心裡還有一股氣憋著,故此沒有接受。
如今他隱約有了重新站起來的資本,對馬家再次伸來的援手,自然要比楊家容易接受。
“多謝關照,學生感激不儘!”
徐景元彎下腰對馬博文一拜,身後幾個學生也有樣學樣,馬博文連忙去攙扶。
一場旗幟鮮明的站隊,就這樣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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