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白眉不能算長春真君門下。
因為他修煉的長春功不是正版,被雲燁改過。
但搶人總要有個明目,不能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所以即便白眉沒有經過正版授權,出版方——長春真君依然要認下這個弟子,絕不放棄!
得到托夢的舒陽一陣後怕,幸虧來開雲府了,不然他也難逃被帶走的命運。
而且佛道兩家還更容易分了,一家一個……
分給道家還好說,他們不戒色,要是進了佛門,恐怕要當一輩子老處男了。
“無需擔心,你的命運已經跟我融為一體,沒人能看破。”
雲燁心中對那件異寶的來曆更加好奇,也對它能否庇護自己和舒陽更有信心。
畢竟在普賢菩薩手中都沒被察覺,絕對非同小可。
趁著托夢,舒陽把徐景元和楊麒的事說了一遍,雲燁聽後眼皮微跳。
把心愛的人毀掉,碾入塵埃,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不過,這種人如果沒有被擊垮,一旦得勢,也會更加瘋狂。
如今他已經是楊家家主,如日中天,會怎樣對待塵埃裡的摯愛,實在難以揣測。
“先考試吧,考完你送他回來。”說著,他伸手揉了揉舒陽的腦袋,鼓勵道:
“白天做的不錯,在我手下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最好不要再說了,否則……”
雲燁冷笑著把手掌滑向脖頸,力度加大,然後一把把人推出夢境。
被痛醒的舒陽眯著眼,臉皺成了包子,心裡哀嚎:簡直沒有一點人性!
這狗東西不會是個虐待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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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麵上看,西河上這場大亂鬥無非是給百姓多了些談資。
但暗裡湧起的風暴才剛剛到來。
長安有大臣上書,痛斥佛門三大罪,大唐皇帝一聲令下,秦王率天策軍傾巢而出,破山伐廟,橫推數十州佛寺。
那些神通廣大的佛修似乎銷聲匿跡,全都躲了起來,隻留下普通僧眾和信徒承受來自中洲之主的憤怒。
一顆顆光頭掛在殘破的佛像上,招來黑壓壓的蒼蠅和老鼠,以及各種食腐動物。
往日與佛門關係密切的世家紛紛關上家門,對前來尋求庇護的僧人視而不見,他們害怕被那位處在暴怒中的陛下惦記上。
最後能庇護這些僧人的,反而是那些貧困的百姓,他們對佛祖菩薩虔心無比。
然後,丟掉了性命。
因為秦王殿下的刀,很快!
開雲府貌似很大,縱橫數千裡,但又很小,在大唐三百六十分之一中微不足道。
可滅佛的風還是筆直地吹向了開雲府,恐怖的威壓衝向了靈源寺,以及那位羅漢。
法岸一時間進退兩難,走或不走都是麻煩。
其他地方的佛修棄廟跑路無所謂,反正他們平日也不太張揚,知名度甚至不如寺裡一些高僧。
可他法岸明晃晃從天而降,要是跑路,豈不是擺明了說不管普通僧眾死活?
若是不跑……那天策軍結陣,血煞衝天,可搏殺真君、菩薩。
他一個羅漢是萬萬抵擋不了天策軍的。
忽然間,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