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紅燈神官之前,舒陽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矜持的人。
根本無法想象出自己衣衫單薄,眼神迷離,跳著嫵媚的舞蹈來唱那首癢。
太燒了!
或者說,這種畫麵被紅燈神官所演繹出來,他有一種自己在雲燁麵前塌房的感覺。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腦海中的自語很快被回應,紅燈舒陽轉過頭,笑盈盈地看向一身金光的舒陽。
兩人目光交接,意念洪流瞬間融彙。
紅燈神官所經曆的一切,如同舒陽親身體驗。
“吧嗒”一滴金色的淚水落入紅光中,漾起淡淡的安穩。
遍地的怨力紅光瞬間吞沒這點可憐的香火,就像它從沒來過。
“蠻人恨你,江南的人族也恨你,你為什麼……”
“恨我?恨我又怎麼樣?有本事來打死我啊?隻敢在背地裡罵我算什麼本事?我一聲令下,誰不磕頭跪拜?”
紅燈舒陽嗤笑一聲,投身進雲燁懷裡,雲燁身上那套盔甲已經化作了一般服飾,不再冰冷硌人。
雲燁不像紙人那般,可以隨意設定身高,所以他依舊是比雲燁矮的。
“你是借香火之力臨時提升的境界吧?”
雲燁伸手抹去紅燈舒陽臉上的淚痕,散發著金光的舒陽臉上淚痕也一同消失。
他比舒陽更清楚化身與本體之間的聯係,隻是紅燈舒陽情況不同,所以他也隻是嘗試。
但舒陽這道化身與本體的聯係,遠比他想象中的深,就像他的化身流淚,他本體會傷心,但不會流淚。
也難怪紅燈神官行為舉止如魔,卻隱隱透著難以察覺的慈悲。
“聽說你被抓了,劉海來看過,然後我發現太虛鏡裡少了很多東西,推測他……推測我能通過太虛鏡拿走東西,所以就想借太虛鏡來聯係你。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動靜。”
舒陽通過化身的視角,已經看到了一道金色光柱急轉彎撲進神廟,還有三道身影走進來。
隻是這一瞬間,仿佛成了永恒的定格。
他們神念的瞬間交彙,遠比外界的時間流速要慢無數倍。
所以不用擔心沒時間說話。
聽到舒陽的理由,雲燁沒來由的升起一抹暖意。
他記得,他的這位小廟祝,是最貪圖享樂,厭惡風險的。
可是自從跟了自己……
“你魔念成神,卻受人轄製,承擔無邊業障,終究是我考慮的不周全。”
雲燁說著,抱起紅燈舒陽,把他放在本體身邊。
“為免你以後被業障反噬,我給你一樣東西護體。
有它在,即便你在翠微山收集香火功德的速度比不上江南業障增加的速度,也傷不到你半分。”
一枚小巧古樸的銅鐘自雲燁眉心飛出。
鐘壁刻有各種各樣草木花鳥,走獸魚蟲,分毫畢現,上下各有雲紋山海,鐘內隱有真言響起,仿若道祖講道,又似佛祖說法。
鐘聲悠悠,如同偉人開天,炸響混沌,又如萬物凋零,眾生哀歎。
哪怕舒陽對各種法寶認知度不高,也一眼能看出這枚小鐘有多麼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