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收集的都是些男風小故事,略帶些靈異神話性質的。
收集這些,也是拿給流海打發時間,好慢慢的讓流海開竅,彆一天到晚總想著在上麵。
其實,在上麵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流海坐著,而不是……
想到一半,他又往西看了看。
隔著千山萬水,那裡有個牽著白馬的和尚,正往東而來。
“文聖……你人族的老底兒都被偷了,還要守著我嗎?”
嘲弄的問話自江流兒口中響起,與他憨厚高大的外形全然不符。
然而他眼中隻是微微閃過幽光,如鏡麵一般,脆弱,又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感覺。
“嗬嗬……”
“啪!”
一顆小石頭砸在他額頭上,遠處那個眉眼間帶著幾分凶戾的青年拍了拍手,翻身從牆頭上跳下來。
“你又犯病是不是?”
“嘿嘿,不知道,我覺得有對你不好的東西要來,想去殺了他,但是他不讓我去。”
江流兒指著自己的腦袋,好像裡麵還有人一樣。
流海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腦袋,提議道:“要不叫白眉請華佗來,他最擅長把人的腦袋撬開。”
江流兒低頭想了想,覺得無論是白眉還是華佗,這兩個老頭都挺不錯的,罪不至死。
便搖頭拒絕。
“你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嗎?”江流兒莫名張口,語氣陡然一變。
“這世間的善惡,都是人定的,是假的,對人有好處,就是善,對人沒好處,就是惡。
你看,這善惡多可笑?”
流海渾然不聽,抓著他的腦袋左看右看,還試圖掰開江流兒的嘴,看看喉嚨裡有沒有人。
“你學的東西錯了!那不是你該有的樣子,你是七殺之主,天地間所有生靈,都該死在你手裡,讓我來告訴你……唔~~”
“我現在火氣很大……你再瞎咧咧,我就解褲腰帶。”
流海強行摁下他的頭,抵在腿邊,江流兒瞬間閉嘴。
“這才乖嘛!晚上讓我在上邊兒?”
“公平比賽。”
江流兒憨憨一笑,死守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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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錦州。
夏末秋初,炎熱未減。
錦州城的百姓最近這一兩個月,算是體驗了亂世中無神照拂的艱難。
世家大族與書院儘最大努力庇護他們,卻還不如一盞破舊的紅燈籠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