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但太講道德的人,往往乾不成大事。
人們總是習慣性美化上位者,覺得他們不會這樣,不會那樣,就算怎樣怎樣,也不會如何如何。
實際上,他們那是煙酒都來。
把人抱回那張熟悉的床榻,舒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有點心虛。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簡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他伸手去解衣衫。
如今的人族氣運已經完全融入雲霄寶殿,天宮勝境,雲燁的帝袍不再是氣運所化。
舒陽脫起來方便很多。
“有點白了,要是加點小麥色就好看的多……”
欣長健碩的身姿失去帝袍裝飾,不但沒有顯得平凡,反而更加神聖。
他的身體恍若大道組成,每個毛孔每一次呼吸,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偉力噴薄而出,但這些力量又化作道韻,回歸本體。
換作旁人,隻怕雜念全消,專注於天帝身軀,靜心感悟大道奧秘,以圖超脫。
但舒陽眉心紅光攢動,卻是顧不得感悟什麼大道了。
反正雲燁是他的,以後有的是時間感悟,但昏迷狀態可是很難得的!
“不問自取視為偷,雲燁,我可以反攻你嗎?”
雲燁…………
“不說話就是默認,好的,你同意了。”
舒陽嘿嘿一笑,拉上帷幕,明亮的床榻瞬間漆黑。
起初一切順利,天帝之軀並不排斥舒陽親近。
但沒一會兒,那具豐神偉岸的軀體亮起微光,輕輕把舒陽推到一邊,並且不再允許他接觸。
土撥鼠的慘叫,無聲地在帷幕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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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的金丹巔峰修士升天後,五洲天地終於迎來了真空期。
此刻的五洲大地,大約僅剩司天監裡還存著幾位金丹大修士,其餘各地都已經儘數飛升。
留在地麵的,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隻是些普普通通的千年金丹。
淮河水底,十一條粗壯的陣紋光華流轉,水脈之力源源不斷灌注,鎮壓這處封印。
隻是其中一條水脈不太穩定,時而狂暴,時而靜止。
看源頭,正是黃河方向所在。
“嗡!”
一聲悶響如同擂鼓,在黃河方向水脈略微靜止的刹那轟鳴。
這條水脈被震得偏移了些許。
淮水龍宮內。
正悠哉悠哉批閱信眾祈求的老龜聽見聲音猛然一驚,連忙喚蝦兵蟹將前來“速速去水脈封印處查探!”
一隊兵將才走,老龜又喚人去敲鐘。
七瀆四海同氣連枝,況且封印這妖猴是大家一起做的,沒有坐視他脫困的道理。
“來人,去司天監與我傳信!”
小龍君在淮水龍宮一眾高手的護持下升天而去,老龜主事效率極高。
頃刻間便搖來了所有能搖到的人。
除了水族本家,連司天監也沒放過。
一條黃河已經讓大唐平添幾億災民,再來一條淮河。
難道要加修一條從東到西的國道,方便和尚道士打仗?
除非李二瘋了。
有此種種,司天監的袁天罡也禦風而來。
等所有人到齊,老龜才敢帶大家一起前往封印地。
但這裡除了死掉的小妖,僅有那個條被震偏的水脈。
“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