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時代不同吧，古代的女瓢客並不像現在的那麼殘忍。
起碼沒有給丁揚準備鋼絲球。
拿下第一次所有權的是位龍女，來自四海龍族，水族的富裕向來天下聞名。
她拔得頭籌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位客人，在下與通天峰的合約已滿，且從頭到尾並未答允過任何獻藝之外的事，若有什麼誤會，還請客人跟通天峰交涉，放在下離去。”
丁揚即將完成任務，心跳不禁加速，隱隱有幾分興奮。
但他還是恪守規矩，沒有做出什麼故意激怒對方的事。
“誤會？沒有誤會，公子太輕看通天峰了，從你踏進這裡的那一刻，就由不得你願不願意了，我是西海龍族的公主，通天峰背後有佛，你呢？
即便你還是那位廟裡的廟祝，他也不見得會為你出頭，況且你如今又不是了，在通天峰待過幾個月，誰還信你是乾淨的呢？”
龍女癡癡笑著，揮手褪去丁揚身上的衣物，又招來另一套衣物來。
正是她先前問的那套華服。
“公主，我已經講明了自己的情況，我沒有賣身……”
丁揚試圖再多說幾句確定關係，然而龍女卻等不及了。
將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了一聲，丁揚就失了聲。
眼看雙唇即將對上，丁揚身上忽然爆發出無量金光，將陷入欲望中的龍女打飛出去。
驟然遭受重創，龍女身體本能地退回原型，化作龍身，劈裡啪啦撞碎了鏡麵空間裡的一切。
但這空間並不大，龍身倒飛出去沒多遠就撞到了邊界。
又是嗡的一聲，堅硬的龍軀把狹小的空間瞬間撞碎。
裝飾華貴的空房裡，那麵人高的銅鏡迅速扭曲變形，轟然放大，吐出一條血跡斑斑的龍來。
這被撐爆的小型空間稀裡嘩啦掉出一堆雜物，也警醒了通天峰上下。
主事的幾位羅漢眉頭緊皺，伸手往虛空中一指，折疊空間裡騰出一條路來，欲要把發著金光的丁揚丟出去。
但請神容易送神難，舒陽可不會就這麼走了。
當即操縱太虛鏡，以丁揚身體為兵，在通天峰打砸起來。
眼看混亂之際，一塊大肚佛的玉墜也無聲無息從丁揚新換的衣服裡滑出，係著金絲編的繩子掛在胸口，隱匿於金光下。
天宮中，歡喜佛麵色發冷，幽幽瞥了一眼上方的雲霄寶殿。
“敢把主意打到佛爺頭上，我讓你看看這天多高地多厚！”
念及此處，歡喜從腰裡取出一個軟嗒嗒的搭包子，往下界扔去。
這包看不出是什麼皮做的，也不是綾羅綢緞，又並無棉麻絲線，恍若渾天長成般，軟塌塌滿是褶皺，晃悠悠大小如意。
雲霄寶殿裡雲燁見這搭包，頓時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