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方吵的差不多了,季雨禪才滿意的開口說道:
“不錯,此物正是靈韻山的至寶窺天鏡,乃是本座方才尋天機真人借來之物。”
說著,她對著天機真人含笑點頭示意,想讓對方替她說幾句話,卻隻看到了對方麵無表情的沉默不語。
雷青川聽到這話,緩緩轉頭看向天機真人,目中陰沉,隱有質問之意。
他原以為,窺天鏡是季雨禪在來劍宗之前,找蒼瀾那個老小子借來的。
可現在才知道,竟然是天機老兒剛剛借出去的!
這老家夥什麼意思,擱這跟他演什麼呢?!
天機真人見狀,連忙賠著笑朝雷青川拱了拱手,似是傳音說了些什麼。
兩人對視片刻,雷青川目光微閃,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季雨禪,又看了看放著靈光的窺天鏡,然後輕哼一聲,便不再多話,反而隱隱有些期待的等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季雨禪心中一沉,隱隱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
可這隱約的感覺很快退去,她疑惑的收回視線,定了定神,輕笑著說道:
“此寶的功能,大家應當已經知曉,關於本座棄徒之事,近來在各方傳的沸沸揚揚,諸位也該有所聽聞。
但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為了不讓大家誤會,同時也為了淩天宗數十萬年的聲譽。
今日,本座便讓諸位看看,這位紫霄劍宗聖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陰險小人!”
此話一出,剛平靜下來的眾人,再次瘋狂湧起滔天聲浪。
“果然如此,季宗主真的要想用窺天鏡,徹底毀了江寒!”
“隻是不知他們之間到底有何等深仇大恨,竟引得季宗主這般厭惡,甚至不惜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出麵,也要徹底毀他聲譽?”
“不管是什麼仇恨,等下必然會展示出來,我等隻需看著就是。”
“終於要開始了,我倒要看看,江寒到底犯了什麼天條,竟能讓淩天宗這般狠心,把這等天資絕世的弟子逐出師門!”
“難不成,是他大肆屠戮凡人,偷偷修煉了極殘忍的邪功?”
“怎麼可能!淩天宗那麼多高階功法可以選擇,他乾嘛想不開要去修煉邪功?”
“你們彆忘了,江寒以前沒功法修煉的,他若是去修煉邪功我倒是不奇怪。”
“不可能!要是修煉邪功,那就不是逐出師門,而是將他當場鎮殺了,依我看,可能是他仗著淩天宗的身份為非作歹,作奸犯科,被執法堂抓了個正著!”
“不可能,若是為非作歹,執法堂自會秉公處置,怎會把他放出來禍害人?
要我說,他可能是在淩天宗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雖然不嚴重,但極其惹人厭惡,所以才把他逐出師門。”
“你這話我不認同,聽說他離開淩天宗的時候,修為才隻是煉氣期而已,他能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行了,彆瞎猜了,季宗主要開始了!”
高空之上,季雨禪鬆手讓窺天鏡懸在一側,隨後指尖輕劃出幾道符文,打在鏡麵之上,鏡麵被天地元力激活,頓時放出一陣耀目金光。
其上的陰陽日月,山河湖海,似是化作了真實之物,各自冒出極淡的彩色靈光,在一陣波紋蕩漾間,自鏡麵升起,向著高空緩緩飄去。
山河托底,陰陽為基,再以日月掛頂,湖海化鏡,很快,便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丈大小的圓形鏡麵。
同樣的一幕,在那更加巨大的光幕之上一同展現出來,二者幾乎同步生出,就連遠在千裡之外的那些修士,也能將其內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神異的一幕,頓時引得眾人發出一陣驚呼。
緊接著,季雨禪又是幾道法訣打出,將鏡麵激出一陣如水般的波紋,在光芒中迅速蕩漾開來。
可很快,鏡麵忽的射出一道光華落在她眉心,季雨禪手上動作一頓,皺眉呢喃道:
“需要獻祭十年壽元……”
她看了眼遠處的江寒,腦中莫名浮現出那條令人思之神慌的恐怖雷龍,再想起那令她汗毛乍現的透骨冰寒……
心中一顫之下,頓時放棄了抽取江寒壽元的想法。
紫霄劍宗,能不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在那孽障沒被掃地出門之前,她還是離他遠一些吧,省的惹怒雷青川那個莽夫,再把那雷龍弄出來,她可不想再見到那玩意了。
等江寒之事結束,她要離紫霄劍宗遠遠的,最好是再也不要來劍宗了。
而除了江寒之外,她若想抽取壽元,就隻能從其他人身上下手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是不可能用自己壽元去乾這事的。
她轉身看向了淩天宗,看向了她的那幾個徒弟。
若是抽取外人壽元,難免被人誤會,指不定就會罵她心狠手辣、仗勢欺人、欺壓弱小。
而若是抽取淩天宗其他弟子的壽元,又有可能被人罵她打壓同門,偏心自己的徒弟。
如此一來,她能抽取的壽元,就隻剩下這幾個弟子了。
可是,要選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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