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
王座遠處,一名焰石家族的王者輕聲問道“要不要派遣王者前去將這個背主奴仆擊殺?”
“這奴仆的存在,已經讓家族蒙羞。”
他卻沒有說將焰流帝子帶回來。
帝子之戰,牽涉大帝和古帝之間的爭論,不是他一個王者可以置喙的。
沒有回應。
焰石家族的王者恭敬一禮,緩步後退,不再言語。
宮殿又安靜下來。
似乎過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嗡!
不知何時,一枚古樸滄桑的竹簡,出現火焰的帝宮中,帶有不同於角魔帝族的風格,明顯是來自其他仙道文明之物。
“大帝……”
周圍的角魔帝族王者震動,卻不敢勸告什麼。
咻!
滄桑的竹簡消失不見。
……
“賤種?”
“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嗎?”
江定瘋狂的神情一收,又恢複了平靜“本君一生,臨到頭了,還能得見大帝手段,已經算是哀榮無限。”
“奴族王者,縱使活得再久,又有誰能及得上本君這一時?”
“哈哈哈!”
江定瘋狂大笑“魔山,你這當了我不知多少年對手的廢物!”
“縱使是你這個卑躬屈膝,將忠誠和奴性主動融入自己神魂中的廢物,此刻,必然也在心中羨慕本君吧?”
魔山勉強攔在焰流帝子麵前,不語。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帝,為本君送行,誰能及之?”
鏗!
江定輕輕的拔劍。
在拔劍的同時,熊熊的血色火焰在他的身體上燃燒,在他的神魂中燃燒,粘稠的血道之軀仿佛變成極易燃燒之物,將血袍道人變得光芒萬丈,讓人不敢直視。
他,赫然在燃燒所有!
“停下!”
“快停下!”
“血河王,你不必如此……”
焰流帝子心中發寒,如墜冰窟。
這一瞬間,仿佛有一整片血色天地傾塌過來,可怕的血道劍意鎮壓而下,讓他的神魂凍結,讓他的身體僵硬。
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有的本能,帝子極其敏銳的戰鬥天賦,都在清晰地告訴焰流帝子一個事實。
這一劍,必死!
不可躲避,不可逃亡,更是無法阻攔!
必將死亡!
一位遠強於自己的對手,燃燒身軀,神魂,瘋狂搏命,斬出一劍是什麼場景,焰流帝子現在清晰感受到了。
簡直就像是宿命中的死亡一樣!
焰流帝子清晰地預感到,自己即將死亡,不是死在血河王的手中,而是死在蒼空帝子的手中。
兩者似乎跨過了時間,重疊在一起。
這是宿命。
“血河王……”
“你停下,孤可以給你……”
焰流帝子忽然驚醒,瘋狂勸說什麼,各種承諾,各種許諾,甚至以先祖和古神發誓,真誠到了極點,可信到了極點。
然而,這一切都是無用。
那一劍,緩緩斬下來。
“不……”
焰流帝子絕望。
死亡的深淵,將他籠罩。
就在這時。
忽然,焰流帝子絕望的表情一滯,滿是不可置信。
“血河王!”
焰流帝子用儘一生的力氣咆哮“大帝經文,可以給你!”
咻!
即將斬下的血色長劍,停留下來。
江定抬頭。
他看向自己的身前,一枚古樸滄桑的竹簡出現在身前。
這是略顯暗淡的墨綠色,似乎經過了無儘的時光,經過了無數人的手中,被無數人所參悟。
現在,它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沉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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