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奴念,是來自於身體,神魂中,根本殺不絕,除不儘!
這種臨時清醒,隨著時間的推移,效果會變得越來越差,直到最後,哪怕是第四境的不滅劍意都無法扭轉自己的沉淪,淪為一個真正的奴仆。
預計,再過二十年,這些奴念就會將他完全淹沒。
奴族中的強者要崛起,就是如此艱難。
哪怕是絕代天驕,表現出的天賦超出了道體亦是無用,最後都要沉淪。
血河王,生不逢時。
若是他出生在一個角魔帝族界域統治風雨飄搖的年代,或許能真正的逆勢而起,成就一代人族大帝。
“走吧。”
江定袖袍一擺,化作一道血光向花藤小界的傳送陣飛去。
他的那位主上,可是催促多次了呢。
……
魔石小界。
這個血河王出生的地方,伴隨著傳送陣的光芒,一位血袍道人緩緩出現在陣法中心。
霎時間,一股冰冷,殺戮,嗜血的可怕氣息向四方擴散。
這不是什麼威壓,隻是單純這個道人殺戮了太多的生靈,身上凝聚著無以計數的生靈怨恨,單純散發的氣息就足以讓將階生靈窒息。
真真是將階如螻蟻。
“拜見,血河王殿下!”
早已經有人迎接,是數千人馬,儘皆都是將階角魔帝族人,都是焰流帝子的禁衛。
——隨著帝子之戰的落幕,十餘個世界事實上的統一,無數生靈重新歸屬在焰流帝子的麾下,禁衛瞬間補滿。
這些帝族禁衛,此時此刻,沒有任何角魔帝族平時的驕橫,俯視奴族王者姿態,他們身軀不由自主地彎下腰,戰栗般地行禮。
麵前這個血袍道人,親手屠戮了數十名帝族王者!
他們不過將階的螻蟻,又有何德何能,能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哪怕是他們自己要發瘋了,身體都不會有任何動作!
“血河王殿下,帝子讓我等前來迎接您……”
為首一名將階巔峰的角魔帝族將領單膝跪地,顫抖地說道。
血袍道人目光淡淡地掃視這些帝族。
他沒有回應什麼,血光一擺,向遠處飛去,很快消失在了天邊,似乎沒有麵見焰流帝子的意思,連一個姿態都沒有。
“這……”
將階巔峰的角魔帝族將領呆在原地,卻不敢怒罵嗬斥什麼,隻能用哀求地目光看向遠處的虛空。
那裡,兩個高大雄偉的身影慢慢浮現,是沉山王和魔山王。
從始至終,兩人都未敢阻攔什麼。
“他……這是何意?”
魔山王愕然道。
“回一趟故鄉罷了。”
沉山王擺擺手,似乎知道些什麼“血河王的故鄉,似乎是一個叫鎮山宗的地方?他的宗門,他的親屬,族人,已經全部死光了,不過地還是那塊地,沒有什麼變化。”
“他既然選擇來麵見帝子,必然是已經妥協。”
“事實上,他妥協不妥協,都無法改變什麼。”
沉山王不在意道。
“結果已經注定。”
失去了帝子之戰的遮蔽,真正直麵大帝,區區一個奴王,也就是強一點的螻蟻而已,再不是什麼至關重要的人物。
一切,早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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