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駛入,車轍在石板路上碾壓出輕微的聲響。馬車的布簾被輕輕掀起,陳葭的麵容露了出來,她的眼中滿是歸京的欣喜與對蜜月之旅的回味。京城的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輝,仿佛在迎接他們的歸來。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琅滿目,傳來陣陣喧鬨的叫賣聲,熟悉的煙火氣息撲麵而來。
回到國公府,陳葭迫不及待地走進自己的房間,命侍女取來筆墨紙硯。她坐在窗前的書案前,展開一幅潔白的畫卷,手中的畫筆蘸滿了顏料,眼神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她先在畫卷上勾勒出西湖的輪廓,那彎彎的湖麵,就像一彎新月落在人間,湖畔的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仿佛在隨風輕舞,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聲說道:“這西湖的美景,真叫人難以忘懷。”接著,她又描繪起錢塘江大潮的洶湧,用濃重的筆墨渲染出潮水奔騰的氣勢,心中仍有餘悸卻又滿是震撼,“那大潮的壯闊,世間罕有。”隨後,是寧波海邊的浩瀚無垠,藍色的顏料在紙上暈染開來,仿佛能聽到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大海啊,真的能包容一切煩惱。”最後,她畫下普陀山的莊嚴肅穆,寺廟的紅牆黃瓦在綠樹的掩映下,透著一股寧靜祥和之氣,“在普陀山的祈福,願能護佑我們的愛情。”
陳玨則徑直前往大理寺。他身著官服,身姿挺拔,步伐輕快有力,踏入大理寺的那一刻,仿佛帶著一股清新的海風。大理寺內,官員和差役們來來往往,忙碌地處理著各種事務。見到陳玨歸來,眾人紛紛行禮問好,陳玨微笑著一一回應,那笑容比往日更加燦爛和煦。
衛朗看到陳玨這般春風得意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羨慕。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陳玨的肩膀,“陳兄,你這蜜月歸來,整個人都透著喜氣,可真是羨煞我也。”
陳玨笑著看向衛朗,“衛兄,這一趟江南之行,我收獲頗豐,不僅領略了諸多美景,更重要的是,與姐姐的感情愈發深厚了。”
衛朗微微歎了口氣,“你與陳姑娘的愛情令人稱羨,不像我,每日忙於公務,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陳玨安慰道:“衛兄不必著急,緣分總會到來的。你在大理寺兢兢業業,定會有佳人相伴。”
正說著,一份卷宗被呈到了他們麵前。陳玨翻開卷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衛兄,你看,這京城附近的一個縣城,有官員貪汙賑災糧款,致使許多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這等惡行,實在是天理難容。”
衛朗看過卷宗後,眼中也滿是憤怒,“這些貪官,竟敢在國難當頭之際中飽私囊,必須嚴懲不貸。”
陳玨站起身來,眼神堅定,“衛兄,我們即刻前往調查,定要將這些貪官繩之以法,還百姓一個公道。”
兩人率領著一隊差役,快馬加鞭趕往那個縣城。一路上,塵土飛揚,馬蹄聲在官道上回響。沿途的田野裡,本應是生機勃勃的莊稼地,卻因旱災而變得荒蕪,乾裂的土地仿佛是大地乾涸的嘴唇,在無聲地訴說著痛苦。偶爾能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災民,他們眼神空洞,麵黃肌瘦,在路邊艱難地乞討著。陳玨看著這一幕幕慘狀,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緊緊握著韁繩,“衛兄,這些貪官真是罪大惡極,讓百姓遭受如此磨難。”
衛朗麵色冷峻,“陳兄,我們一定要儘快破案,讓這些貪官受到應有的懲罰,也好給這些災民一個交代。”
進入縣城後,他們發現縣城裡一片蕭條。集市上冷冷清清,店鋪大多關門歇業,隻有幾家勉強維持著生計。陳玨和衛朗來到縣衙,縣令聽聞大理寺官員前來,趕忙出來迎接。那縣令身形肥胖,滿臉油光,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慌亂。
陳玨直視著縣令的眼睛,開門見山地問道:“大人,本縣的賑災糧款發放情況如何?為何我們沿途看到眾多災民食不果腹?”
縣令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下官一直在努力發放,隻是災民太多,糧食有些不足。”
衛朗冷笑一聲,“是嗎?那為何我們得到消息,有大批賑災糧款被私自挪用?”
縣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這是有人誣陷下官,下官冤枉啊。”
陳玨不再與他多言,“搜!”差役們迅速在縣衙內展開搜查。很快,在縣令的書房暗格裡,搜出了大量的銀票和賬本,賬本上清楚地記錄著貪汙的明細。
陳玨拿著賬本,怒視著縣令,“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這些證據確鑿,你竟敢貪汙賑災糧款,置百姓生死於不顧。”
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下官一時糊塗,都是被那奸商蠱惑,才犯下此等大錯。”
衛朗嗬斥道:“你身為朝廷命官,本應造福百姓,卻與奸商勾結,貪汙受賄,你的糊塗將會讓多少百姓失去生命。”
陳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憤怒,“將他押回大理寺,等候審判。同時,徹查與他勾結的奸商,一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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