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陳光耀家貧困,時常隻能到河仙來尋一點幫助,因為鄚子布的母親正是陳上川的小女兒,跟陳光耀家有點不遠不近的親屬關係。
鄚子布想起來了,每當陳光耀跟著母親或者外公到鄚家來借錢借米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不待見陳光耀的。
窮親戚加野孩子,能被人看得起就怪了。
也隻有有些憨傻的鄚子布完全不嫌棄陳光耀,也不顧河仙鄚家五公子的身份,把陳光耀當成真正的表弟和夥伴。
想來之前陳光耀一直對在順化當舔狗的鄚子布不離不棄,正是因為這份情吧。
曆史上,陳光耀最終受不了白眼和欺辱,放棄了華人身份,加入了阮惠的西山軍,成為了真正的越南人。
那邊,父子(女)三人聽見鄚子布叫破了裴氏春的名字都驚駭莫名,這三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此時阮氏廣南國政治黑暗,官場**,民不聊生,裴氏三人就乾脆乾起了劫富濟貧的勾當。
富劫的多多的,然後拿出少少一點濟貧,收買人心,打造聲望。
他們這次北上,就是殺了南邊歸仁知府的小舅子全家,被通緝隻能往北跑的。
“阿爹,這兩人肯定是官衙的狗探子,殺了他們算了!”手持長弓裴氏大兄走上前來了,惡狠狠的說道。
“哼哼!官衙的探子,你也太小看陳某人了!
素聞平定裴氏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是人人敬佩的好漢子,沒想到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人!”
鄚子布冷笑兩聲,擺出一副江湖大豪的模樣,雖然有些尬,但安南的版本一般要落後大陸一點,安南的江湖人,還是十分吃這一套的。
果然,聽到鄚子布這麼說,裴老爹就把雙刀插回了腰間,隨後雙手一拱,“還未請教”
“在下本來是要去富祿的,因為富祿大佬漢公是我家長輩。”鄚子布可不會一張口就說自己殺了廣南權臣張褔巒的兒子張福嶽。
因為眼前這三人不過是殺了一個知府的小舅子而已,罪並不是很大,他們要是知道鄚子布殺了張福嶽,是有可能當時翻臉拿了鄚子布去將功贖罪的。
所以鄚子布先搬出洪阿漢的名頭,想來這三人從富祿來,自然知道洪家在富祿是什麼地位。
果然,聽到洪阿漢的名頭,裴氏三人臉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老丈可曾聽說過兩月之前甘露之案吧,甘露令使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在下平生最恨這樣的貪官汙吏。”
鄚子布口中的甘露之案是指在二十多天之前,阮氏派往順化北邊甘露的令使連同署衙上下二十多口,全部被殺於回城途中一案。
作案者到現在都還說不清楚是誰,正好鄚子布拿來一用。
裴氏三人聽到鄚子布如此說之後,裴老漢隨即打了個哈哈說道:“行走江湖小心一點是應該的,老夫省得。”
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很隱蔽又很有深意的看了鄚子布一眼,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頓時開始變得疏遠。
肯定是哪出了問題,但鄚子布沒時間去細想,隻要這三人彆對他起歹心就行,兩夥人各懷心思,於是迅速決定告彆。
隻是離開之時,鄚子布看見那個壯漢一般的裴氏春忍不住頻頻回頭看了看陳光耀,而陳光耀則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冷顫。
(或者可以改個名字叫:763風起南洋再複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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