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命運,為何這般捉弄於我?”
依雲不明所以,單膝跪在他身前,目睹了他全部的軟弱。
“我究竟還想證明什麼?抗拒什麼?”
“她出自東邱,隻有十七八歲,瘦小哀弱。”
“她易容,躲躲藏藏。她懂醫術,懼怕大火。”
“她說她被父親拋棄,母親已逝。”
“她有靈獸,是一條也被‘易容’過的蛇……”
“她已經告訴過我她是誰,她有怎樣的過去。她不是不肯見我,是她恨我,或者已經認出了我……”
“主子……”
夜楚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半是癲狂半是哀傷。
沈青……羽青……
怎麼會是同一人?
怎麼能是同一人?
夜楚雲雙目無光,跌跌撞撞,直直的走出了青峪……
夜楚雲離開了兩個時辰之後,赤火停在了青峪入口附近。
沈青小時候沒出過穀,兜兜轉轉穿過了幾片枯荒地,看見些泥腳印,才找到了青峪的穀口。穀口的九古迷陣早已消失不見了,沒了霧氣,這個穀口的地形便清明起來。
這是一個內窄外寬的簸箕形的路口,裡麵建了一個陰陽八卦之形的陣法,九曲十轉,共計九九八十一引,環環相扣,以靈器激活,生成一個巨大的罩界。走進去霧氣濃重幻境重重,很容易迷失,強行破之會觸發機關,散出迷障和毒霧。
可惜,迷陣已被破解,機關焚毀,大火燒到了部分牆體,有的已經坍塌成一堆黃土。紫月寒即便精通符篆靈界,眼神遍掃而過,也不由得感歎,
“上古迷陣,若有靈器相罩,極難破除,難怪能保青峪近百年。”
沈青迷茫的看著,這坍塌的巨大陣地她亦是第一次見,她遲疑的邁進了一步,紫月寒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好像有人來過……”
說罷,他側耳聽了聽,放出些神識,又好似沒什麼活物。
“去吧,有我呢。”
說罷,紫月寒袖子一揮,月盈劍飛出,於一處隱蔽處懸立,在廢棄的舊陣上重新形成了一個念罩,又淡去了光芒,外表看不出什麼端倪。
沈青在前麵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紫月寒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眼神卻一直停在她的背上。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大火燒掉了族人生活過的痕跡,卻燒不掉野草頑強的生命力。廢墟上,田地裡,小路上,林子裡,處處都有了生機。
沈青踩在黑色的碳灰上,眼裡心裡皆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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