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受害者?
白知命聽到這消息如受雷擊,無儘的悲傷湧進腦袋,卻又被身體的疏離感隔絕。
而‘自己’若無其事,隻是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但我就不去看了,徒增傷感。”
林月臨聽到這話也是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白知命的人性流逝的如此之快:“這件事很有蹊蹺,凶手可能和那些詭異的存在有關。”
‘自己’沒有回答。
林月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車的油門一踩到底。
白知命失魂落魄,這時才想到,一定要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他一定要去找到凶手,而且弟弟的下落,同樣牽掛著白知命。
巨大的愧疚彌漫在白知命心中。
原本支撐他的,就隻剩弟弟了,但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麵目去麵對這一切,去麵對弟弟。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腦海中每個細胞瘋狂叫囂,唯獨理智知道,他還有未竟之事,還不能被悲傷打垮。
林月臨關閉了收音機,汽車的引擎轟鳴,聲音越來越模糊,直到穿過這漫長的雨夜。
公路兩旁逐漸出現一些建築,也慢慢出現一些行人與行車。
天空微微放晴,遠方露出魚肚白,林月臨聲音有些唏噓:
“現在的活人應該已經不多了,大多數人隻是活在鏡子中的幻影,抑或是彆的什麼詭異東西。”
“我也不確定我還是不是人類,有時候我也會想,我做的一切真的有意義嗎?作為怪物扮演著過家家一樣,口口聲聲說為了人類。”
“這個世界已經被這些詭異的神仙用規則分割,在各個地區,有著各種規則。”
林月臨說到這也不再繼續,反而將車停了下來,語氣嚴肅:
“記住,待會不要直視太陽,這也是某位神仙定下的規則,好了,陪我去總部備案一下。”
白知命強行將自己注意轉移到林月臨身上。
此刻車已經在一所大樓前停了下來,這裡說熱鬨也算不上熱鬨,說冷清也算不上冷清。
眼見‘自己’和林月臨離開車裡,白知命此刻有些寄希望於這個所謂的總部中能有人看出異常。
林月臨提著巨大的粉色手提箱,走在‘自己’後頭。
在‘自己’視角看不見的地方。
林月臨悄悄從身後掏出一把‘扳手’,或者說看著像扳手形狀的玩意。
這把扳手通體清澈發亮,像澄明的秋水止而不流,通體清白,像琉璃中吐出如霜似雪的白色火焰。
咚!
沉悶的響聲傳來。
果然,她用扳手敲在了‘自己’頭上。
白知命再度感覺恢複了身體的控製那白色麵具也再度出現在了臉上。
“可算給你把魂敲回來了,沒想到你運氣還挺不錯,剛被替換就碰到我,而且我手上也正好帶著家夥。”
林月臨語氣有些大大咧咧,不像是白知命認識的班長。
“謝謝”白知命誠懇道謝。
“還有一件事能不能拜托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是白幫你,你那東西不會馬上離開你的身體,相反,由於你是修士,那玩意還會隨你修為提升而誕生,你要是修為繼續提升,最多元嬰期,他就會完全替代你。”
林月臨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阿姨的事,節哀,而且我才要拜托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