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生訕訕的收回了手,他撐了一下身子,靠在炕櫃上,垂眸看了一眼躺著的女人,許是因為坐月子這段時間一直吃的不錯,她的臉上已經多了些肉,氣色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麼?”
“沒事,就是看看你,媳婦,我覺得現在日子過的給做夢一樣,我嘶~!”
沈夢笑嘻嘻的仰頭看著他道:“疼不疼?”
疼炸了,剛剛擰的事他大腿裡頭的軟肉,指甲蓋掐了一點皮,疼的他差點跳起來。
“一點也不疼,你一個小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快彆忙活了,我又沒洗澡。”
蘇梅一聽立馬把手拿了出來,韓明生注意到他媳婦把手放在被單上蹭了蹭,嫌棄的非常明顯。
“再過五天,錦程就要結婚了,他和萬裡小時候沒少幫我,我想幫他家房子也修一修,多一間屋子,他們現在住的有些擠。”
“可以啊,要修就給人好好的修,反正咱們分家了,自己的錢自己花,青磚不算貴,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多修一間寬敞一點的,趕著結婚前給修好,如外那廚房和院子也得壘的好些,土坯房就好,回頭我給你拿錢。”
彭錦程和彭萬裡現在住的其實還可以,青磚房,隻是不大,攏共兩間屋,一間堂屋,一間兩兄弟一起住的臥室,廚房都是搭的一個窩棚,兩個男人也不講究,日子就這麼過了。
隻是彭錦程馬上就要結婚了,再這麼弄,都沒法和新娘子洞房了。
韓明生剛開始拿工資的時候是一半給了家裡,一半他們兄弟三個分的,後來因為韓紅霞出嫁了,他還會留一部分時常的接濟大姐。
還是後來和她結婚,鬨開了,誰拿韓明生的錢就被她罵一頓,也就彭家的兩兄弟臉皮厚,不過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和韓明生開口。
“哎,不對啊,我們寶雋滿月酒,大姐怎麼沒來啊?”
“大姐托人過來說了,她有事情來不了,之前聽娘說大姐懷孕了,你也知道姐夫那人,老實巴交的,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都緊張著呢!”
蘇梅皺著眉頭沒說話,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
“不對,不對,大姐那人不可能的,她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這要是放在老大老三身上,他們辦喪事大姐都不一定來,你這就是打個噴嚏大姐也會飛過來的,你明天拎著點東西去瞧瞧大姐去,不要太貴重的,就那點桃酥就好了,彆的不用帶。”
“好,我聽你的,媳婦你快睡吧,彆想了,我明個一早就過去。”
縱使蘇梅不說,他也覺察出來了,他是大姐一手帶大的,自己回老家,還建新房分家給孩子辦酒,這些事情她麵都沒露,怎麼可能呢?
這些年要說惹了大姐哪一點不高興,也就是自己給大姐錢,被蘇梅知道了,逮著她罵了一頓,說她扒著自己吸血這一件事了。
那時候大姐被罵的傷心,他知道這事以後專門去找了大姐道歉,但是大姐不管是道歉還是錢票,什麼都不要,每次想著她那摸樣,他心都揪著疼。
自己省下來的一些錢,也會讓娘借著走親戚的借口去給大姐,隻是她再也沒收過。
脾氣太倔。
半夜時分羅紅玉又一次起來了,她直接去廚房拿了把刀,不多時就聽見了雞窩裡的聲響,韓軍田沒睡熟,他白天喝多了酒,下午在家睡了一天,半夜起床要去撒尿的時候,見著羅紅玉送屋裡出來,兩個手朝前伸著,時不時還笑一聲。
寂靜的夜晚,偶爾一聲蟲鳥聲鳴,他嚇得差點當場給尿了。
“紅玉,羅紅玉你乾啥呢,你拿著刀想乾啥?你你想殺雞是不是,上回是不是也是你殺的雞?你就是那個黃鼠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