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一條羊腸小道,那些櫟樹葉片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枯黃,唯有那些鬆樹依舊挺拔,不知是不是這幾日不曾下雨,那一團團鬆葉上滿是塵土,讓人打眼一看,隻覺得有些荒涼。
整座山顯得有些孤寂和蕭條,山石樹木上,一個人影急速朝山頂飛掠而去,一起一伏間如同一隻金雁騰空,極是精彩。
山腳有匹青驄馬打著響鼻,悠哉悠哉地在吃著野草,不時抬頭看看街道兩旁有無行人,而後低下頭繼續享受這難得美味。
山頂之處,修建著一座山寨,這山寨與一般的山寨還不相同,帶著南疆的風貌,山寨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裝束卻是漢人的打扮。
賈琙停下身形,看著眼前的山寨,輕輕點了點頭,之前茶幌子的那兩個人倒是沒有騙自己,此地如此模樣,和之前他探聽到的消息正好吻合。
來自南疆的五毒教,應該是苗族人,此地的建築風格與中原的大相徑庭,有著濃濃的異域風采,如此說來就是此地無疑了。
毒師,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對於這些人,他的了解並不算太多,隻是從一些零碎的雜記或者小說之中知曉一些,出現最多的不外是精通下毒,豢養毒物,甚至自己都是一個毒人。
但是具體是怎麼樣的,他還並不清楚,想了想,他決定暗中觀察一下,並不打算直接現身。
山寨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山寨門口那邊的兩個人,山寨之中陸陸續續地隻有不到十個人進進出出,並且這些人也都是漢民的打扮,賈琙料想這些人應該是那個叫彩鸞的從外麵抓來的嘍囉。
至於她本人,倒是一直都未曾現身,又待了一會兒,賈琙眼睛一亮,一個身著苗家服飾的女人走了出來。
隻瞧此女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頭上一頂銀色帽冠,帽簷處垂下一排葉子的裝飾,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金色耳環,足有茶盅大小。
她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帶為疾風吹而向前,雙腳卻是赤足,與之前賈琙見過的那些女子相比,這位姿色雖然排不上前幾,但是其一身異族風情絕對是彆具一格的。
不過下一刻,賈琙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隻見那個女子叉腰站在原地,拿起腰間掛著的一根銀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不多時,就見地上爬滿了蛇蟲毒蟻,照理說這個時節,蛇應該都已經開始準備冬眠了,活性應該都不大才是,但是她召出來的這些花花綠綠地東西,卻是異常的興奮。
緊接著山寨之中就傳來的慘叫聲,有兩個人似乎是不小心踩了那東西一腳,轉眼間就命喪蛇口。
那名女子對這種情況卻視若無睹,從身側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一個簸箕,裡麵也不知是放的什麼,她抓起一把就朝身邊揚了出去,地麵上的那些毒物感受到這東西,頓時變得更加活躍了起來,有幾條個頭大約近一米的蛇甚至還直起了身子,發出陣陣嘶鳴。
女子見狀並沒有停手,接連又揚了一會兒,直到整個簸箕空了才停手,之後她又吹起了銀笛,這些毒物才慢慢散去。
看到這裡,賈琙不禁點了點頭,對方這種操縱毒物的手法,還真是奇特,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賈琙決定天黑了之後再動手,他是這樣想的,對方既然是一個女人,定然是愛乾淨的,晚上定然會洗澡,到時候她身上就沒有什麼毒藥和毒物了,自己再趁機下手,也免得多生事端。
於是賈琙就按下心來,一邊吐納修煉,一邊監視著這個寨子,弄清楚到底那個是這位彩鸞大王的房間,方便夜裡動手。
事後,彩鸞又扔給寨子裡每個人一個藥丸,賈琙發現這幾人麵帶歡喜,似乎是在慶幸著什麼,他轉念一想,就猜到,這些人應該是被彩鸞用毒藥控製了,這些藥丸應該是解藥,當然並不是那種能完全解除毒性的那種,而是暫時壓製,如此一來,她就能長期控製這些人為自己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