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衡心中一震,瞳孔驟縮,咬牙道:“什麼叫姑娘不見了?”
“怎麼回事,快說!”謝北衡臉色陰沉,急聲厲喝。
翠荷跪伏在地上,渾身哆嗦,連忙哭著道:“今日門房說表小姐讓人邀請姑娘到蓮花樓用膳,姑娘便去了,可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宋二小姐假借表小姐的名義邀請姑娘過去的,說是要為昨日的事情給姑娘宴請賠罪!姑娘一開始是要走的,但宋二小姐又哭又求,還說她會那麼做是有原因的,讓姑娘聽她解釋。”
“奴婢站在亭舍外,聽不清裡麵在說什麼,但見姑娘沒多久就開始犯困,後麵竟趴在桌子睡著了,奴婢想叫醒姑娘,可宋二小姐卻說姑娘是昨日落水才導致身子不舒服,都是她的錯,讓奴婢先去叫車夫,她再扶著姑娘出去,奴婢信了宋二小姐的話,可等奴婢回去的時候,姑娘和宋二小姐卻都不見了!”
“奴婢還以為姑娘跟著宋二小姐先回侯府了,奴婢連忙回到府中,可是他們都說沒有見到姑娘回來……”
“奴婢找遍了飛星院,都沒有找到姑娘,嗚嗚嗚~世子,奴婢該死,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奴婢該死!”
謝北衡聽完眼神陰森寒冷,臉色陰沉得可怕,怒聲喝道:“徐衝,立刻將所有雪蒼衛全部派出,務必找到姑娘的下落!”
“另外,現在立刻去把宋芳倩給本世子提到飛嘯院去。”謝北衡充滿怒火的漆眸閃過一絲殺意。
……
飛嘯院中。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讓人毛骨悚然。
謝北衡坐在暗牢裡的審訊椅上,眼神深邃冰冷,渾身散發著危險淩厲的氣息。
沒過多久,徐衝就抓著宋芳倩進來了。宋芳倩嘴巴塞著布條,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瞪得老大,眼中充滿怒氣,拚命地掙紮著。
徐衝鬆開她,一把將她推到謝北衡對麵的刑椅上,隨後,抓起宋芳倩的雙手穿過刑椅木枷上的洞口,用力拉下木枷,宋芳倩整個人被牢牢地鎖在刑椅上。
宋芳倩坐在刑椅上,迎麵對上了一雙冰冷淩厲,透著森森寒氣的眸子,讓她渾身一顫。
目光掃過四周,看到那些血跡斑斑、可怕至極的刑具,宋芳倩瞪大的眼睛頓時充滿了恐懼,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動不已。
謝北衡的聲音低沉冰冷,帶著刺骨的寒意,“湘湘在哪?”
徐衝上前一步,把宋芳倩嘴裡的布條拿掉。宋芳倩立刻大聲驚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阿衡哥哥,我是倩兒啊,你怎麼能把倩兒帶到這種地方來!”
謝北衡臉色鐵青,狹長的鳳目淬上一層陰冷至極的冰寒,“本世子再問一遍,你把湘湘帶到哪裡去了?”
宋芳倩害怕極了,直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她醒來後說不需要我送,要自己去找她的丫鬟,後麵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阿衡哥哥你快放了我吧,我真的好害怕,倩兒害怕,嗚嗚嗚~”說完泣不成聲,像是害怕委屈極了。
謝北衡擔心林湘湘,沒空跟她在這耗,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嚴厲:“徐衝!”
“屬下在!”
“插針!”謝北衡下令,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是!”徐衝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走到一旁的長桌前,從桌上的一排針包中迅速抽出一根長針。
隨即,手上拿著長針,走到宋芳倩的麵前,緊緊抓住她被鎖在木枷上的一隻手。
宋芳倩瞪大雙眼,驚恐地盯著那根閃爍著寒芒的長針,連連搖頭,哭著拚命地掙紮,“阿衡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可能自己出去了還沒回府,不是我,我沒有啊!”
謝北衡沒有出聲喊停,徐衝繼續捏起她的食指,宋芳倩嚇得尖叫,“不,不要啊!你走開,阿衡哥哥,阿衡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徐衝仿佛完全聽不到一樣,麵容冷漠如冰,沒有絲毫猶豫,將手中的長針深深地插進宋芳倩食指的指甲縫裡。
“啊啊啊啊!!!”
暗室裡瞬間回蕩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聲。
手上傳來的劇痛,讓宋芳倩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因為疼痛而扭曲著,額頭上的汗水像雨點般滾落下來,與淚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謝北衡眼神冰冷,毫無憐憫之意,聲音冷酷:“本世子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你究竟將湘湘帶到哪裡去了?”
宋芳倩從沒想過她的阿衡哥哥真的會對她用刑,身體上和心靈上的疼痛交織,讓她疼得渾身顫抖,眼淚也止不住流淌。
心中悲痛絕望又恐懼,聲音發顫:“長……長嶺坡……”
“你帶她去長嶺坡乾什麼?”謝北衡追問,語氣越發冷厲。
宋芳倩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哆嗦著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他隻讓我把人帶去長嶺坡……”
那人承諾過她,隻要她把林湘湘那個賤人帶到長嶺坡,他就保證林湘湘從此不會再出現在京城,也不會再出現在阿衡哥哥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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