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衡心裡開心,嘴角也掛著笑意,道:“沒有了,你不要擔心!”
“休息了一夜,我內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隻是傷口沒好全,才會暫時比較虛弱。”
內力?
還真有這東西啊?
電視上演的,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體內會有真氣自行調節,受了傷什麼的都會恢複得很快,竟然是真的!
“真羨慕……”
但謝北衡隨即又道:“可若要離開這裡,估計還得休養幾日!”
“不知道徐衝和暗一他們能否儘快找來?”
在這深山野林裡,隨時會有野獸出沒,且這小小的一間茅草屋,無床無被,無吃無食。
他自己還好,少時練功遊曆,後來行軍打仗,風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但湘湘隻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多在這裡待一天,她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他見不得她受苦!
“過幾日就能離開?”林湘湘驚得睜大了眼睛,那麼重的傷,她都已經做好在這裡待一個月的準備了!
不過眼下還是得先去找吃的,再不吃東西,不要說一個月還是幾天的,她可能明天就被餓死了!
所以,等謝北衡把藥喝了之後,林湘湘把藥渣倒在布上,準備晚上再二煮一次。
然後左手提著鍋,右手吃力的握著龍影劍,出門,踏上了覓食之路!
……
京城,東宮書房。
滿地狼藉,茶杯、筆硯、書籍散落一地,仿佛遭受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李承睿一臉鐵青,怒不可遏,雙眼透露出冰冷的光芒。
“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
“曆代以來,唯有太子才有資格代替天子前往鹿鳴山祈福,如今居然下旨讓老大去,這是要昭告天下,他要廢了本宮,讓李承炎當太子嗎?”
趙栩站在一旁,臉色凝重,勸說道:“殿下,聖旨已下,再多說也無濟於事!”
“陛下的病症日益惡化,如今做出此舉,必然會讓朝中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人傾向於齊王府。”
“殿下,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李承睿緊緊握著拳頭,眼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咬著牙道:“你說!如何不能坐以待斃?”
他深知父皇對他多有猜忌,所以一直以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如今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趙栩沉思片刻,沉聲道:“殿下,若此時,殿下能獲得聲望,得民心……”
李承睿厲聲打斷,“趙栩,本宮警告你,五年前的事情,絕不可能再發生一次!”
趙栩垂眸不語,他知道這是殿下的逆鱗,但五年前因此讓殿下成為了太子,如今……
哎,罷了!
李承睿眯著眼,眸中暗色翻湧,隨後道:“鎮北侯府倒是可以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