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穿越不過去,如今又不用再躲躲藏藏。
謝北衡用完午膳便去了一趟瀟湘院。
自那日試喜服之後,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母親了,還有就是,賀靈月的事情還得跟父親商量一下。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謝秦川粗放的笑聲以及白茹霜的笑罵聲。
謝北衡已經習慣了,每次父親出征回來,跟母親總有說不完的話。
久彆重逢,一般這個時候過來,父親都會嫌棄他。
果然,一進去,謝秦川笑容戛然而止,撇著嘴,斜著眼,一副嫌棄自家兒子沒有眼力見的表情。
白茹霜則滿臉驚喜,開心道“衡兒,你怎麼來了?”
她知道自家兒子最近跟湘湘在忙著準備華國那邊的婚禮,所以,還以為今日也過去了呢!
謝北衡連忙行禮,“見過父親、見過母親,兒子多日未來給母親請安,今日特來看望母親。”
話音剛落,白茹霜還未說話,謝秦川瞬間怒瞪著眼,大聲道“你說什麼?你多日未來給你母親請安?”
“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娶呢,就把你娘忘了?”說完,眉毛一豎,一副要教訓這不孝子的模樣。
白氏瞪著他,忙說道“你胡說什麼呢?衡兒這不是……那什麼回來的,府中人多眼雜,哪能一直過來?”
“再說了,他最近和湘湘在忙著籌備婚禮,哪有時間?”
饒是這麼說,謝秦川還是不高興,嫌棄地看著自家兒子。
謝北衡也覺得心中羞愧,連忙道“是兒子不對,兒子往後每日辰時過來給父親母親請安,然後再穿越回華國。”
此前確是因為私自回京,所以每日辰時回來隻在書房,如今不用再避人耳目,自是要每日來給母親請安的。
聞言,謝秦川臉色卻是一僵,每日辰時過來?
“倒,倒也不用日日過來,為父和你母親……”
他也和霜霜久彆一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若是這臭小子每日一大早過來打擾…
白氏聽不下去了,怒目一瞪,恨不得把他嘴縫起來,老不正經!
隨即,看向自家兒子,溫和笑著道“衡兒,彆聽你父親胡說八道,既是華國那邊忙,你便多去陪著湘湘,不用日日過來。”
“再說,咱們府上如今就咱一家三口,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要是那邊忙你就忙著,要是不忙就帶湘湘過來,不用考慮那麼多,一家人和和樂樂才是最重要的。”
謝北衡感激白氏的體諒,忙回道“是,兒子知道了。”
隨即,將目光投向謝秦川,沉聲問道“父親,賀靈月如今還被兒子關押在地牢,父親有何打算?”
一聽到賀靈月的名字,謝秦川立即看向白茹霜,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都怪他,要不是他把那女人帶回來,霜霜也不會動了胎氣,也不會早產壞了身子。
想到這,咬牙切齒,厲聲道“作何打算?詭計多端、蛇蠍心腸的敵國公主還能做何打算,直接送她去和蕭方徹、謝北羽一家三口團聚。”
一想到那一家三口,胸口又一團火噌噌地往外冒。
謝北衡聽得這話,就知道父親不想見她,又看向白茹霜,“母親,您……要處置她嗎?”
母親這麼多年久病纏身、拘在這一方庭院,都是拜賀靈月所賜,如今要處置她,自是也要問問母親的意見。
聽到要處置賀靈月,白茹霜原本柔和的臉上瞬間變得冰冷,眸光滿是怒意,咬牙恨聲道
“上一世,衡兒你是怎麼死的,便讓她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