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你想陪他一起留在這裡嗎？”
葉雪用力拍了拍紀佳佳的臉。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唯一確定的是她頭腦現在非常清明，思維很清晰。
一想起這就是個夢境，她還在好好和夢境裡的人說話就好笑。
紀佳佳淚眼朦朧的搖頭，“我不想陪他，可是我對不起他，他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葉雪搖頭，認真的看著她，“事情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做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又何妨？”
“他的腿不是你打斷的，人不是你殺的，隻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就要背負起他的命運嗎？”
紀佳佳的淚漸漸不流了，被淚水浸濕的雙眸中出現了迷茫。
“可是我還活著，他已經死了，他死之前還想救我…”
葉雪鬆開她的肩頭，“你既然覺得對不起他，把命賠給他，你願意嗎？”
紀佳佳搖搖頭，誠實的說“我還不想死！”
“那你這副作態給誰看？”
說完，葉雪不再搭理她，出去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夜色亮如白晝，村民們見到她就會提著農具來圍毆她，走到哪都能碰到喊打喊殺麵色猙獰的村民。
她是能打，但一輪又一輪的會很累，最輕鬆的辦法竟然是逃命。
奇了怪了，明明隻是個夢境，她為什麼無法離開？
她沒去公主廟和北山惹大boss，潛意識提醒她，這個夢境她想輕鬆度過就彆去招惹厲害的東西。
繞一圈回來，發現紀佳佳還呆呆的站在屍體前發呆。
她氣不打一處來，出不了夢境的憋屈促使她給了紀佳佳的肩頭一巴掌。
“很難做決定嗎？你要是良心過不去，就自殺，留下來陪他，要是實在是舍不下你這條命，就拋棄良心，瀟灑度日。”
紀佳佳被她一巴掌拍回神，哭喪著一張臉說“我做不到狼心狗肺，就沒有什麼折中的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門口傳來村民們的聲音，葉雪開窗探頭，就見這群見她就咬的村民們準備點火把她們燒死在裡頭。
緊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葉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
或許被火燒疼時，夢就醒了。
但也有可能兩人會被燒死在這。
火著起來時，要完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抓著紀佳佳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按到門口，“你看，你想留下來陪著他，就死在這好了，很簡單，彆怕疼，彆掙紮，為你們的愛情犧牲，多麼感人的壯舉。”
火燒著，紀佳佳不斷掙紮著，“不、不、不，我他媽就愛我自己，我才不會為了誰死！”
“你說的對，人又不是我殺的，他都死了，我還能怎麼樣！”
熊熊大火燃燒到了近前，葉雪甚至已經感覺到火焰灼人的溫度了。
下一瞬，她脫離了熊熊火焰燃燒的磚瓦房內，轉瞬到了礦場下的實驗室裡。
長相讓人很難不做噩夢的人頭狗向她撲來。
她在狹窄的過道裡和人頭狗血戰。
她想，她又做了一個夢，夢境還如此清晰，夢裡的她還保持著獨立又清晰的思維。
她爸此時應該在房間內和其它研究員一起躲著。
她一腳踹開門，帶著人頭狗離門遠點，吼道“你們趕緊出來，我把它纏住，會有人偷偷打開毒氣，把我們全部毒死在這裡，趕緊上逃命啊！”
沒人回應，那扇門甚至又緊緊的關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