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一路風馳電掣,沒花多久時間,淺倉真就已經來到了貝爾摩德的所在地。
這是一處獨立包廂的高檔餐廳,關上門沒有人能打擾到裡麵的談話。
“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
此刻貝爾摩德已經卸下了小山直美的偽裝,坐在小方餐桌上吃著一份擺盤精致但份量極少的餐點。
“之前我還以為,是你不滿意我亂改劇本,所以想用突發事件來考驗一下我的臨場發揮呢。”
銀發的女人優雅地叉起一小塊被醬料調製得看不清原貌的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咽下之後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會是這樣的人?”
淺倉真在她對麵坐下,還好貝爾摩德不是沒良心的人,給他也準備了一份。
要換作是他自己,肯定得吃獨食。
“你難道不是嗎?小心眼,貪財,殘忍,睚眥必報。”
“喂喂,夠了啊。”淺倉真皺眉說道,“直入主題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綁架宮野明美未遂的事件發生時,貝爾摩德就在旁邊,比起事後的調查,她這個當事人的第一手資料更加靠譜。
“很簡單,有人專門衝著宮野家的大小姐來的,五個人,兩個開車接應,剩下三個一個人直接控製宮野明美,另外兩個則是偷襲了諸星大。”
“猜測呢?”
“猜測,你不是說諸星大是fbi的臥底嗎?我的第一個猜測是fbi想借這個機會,將宮野明美擄走,從而讓宮野丫頭能毫無顧忌地離開組織。”
第一個猜測頗為誅心,如果是這樣的話,諸星大就不能留了。
“不可能。”淺倉真搖搖頭。“宮野明美還沒向諸星大透露宮野誌保的工作,隻是一個科學家,還沒有讓fbi專門行動的資格。”
“你確定?”
“當然。”淺倉真胸有成竹,他會在妹妹麵前一通忽悠,自然也不會放過姐姐,相比起來,這個天真地想著能和妹妹一起脫離組織的女人,可比年輕的妹妹更好忽悠。
“那第二個猜測就是,我們這些人中,有人背叛了組織,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說到這裡,貝爾摩德痛心疾首,“琴酒會瘋掉的。”
“所以為了防止琴酒崩潰……還是否定掉這個猜測吧。”
淺倉真輕嗅了一下配套的紅酒,並不符合他的口味,“果然還是實驗室那裡出了叛徒,這下子可頭疼了,boss要大發雷霆了。”
宮野明美的安全並沒有出問題,淺倉真也就慢慢平靜下來。
隻不過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
現在島國這邊的地下世界可是他的餐桌,沒經過同意就敢伸手……
看來需要剁幾隻爪子來立威了。
他平靜的也隻是麵上,心裡依舊燃著要殺人的怒火。
“要通知琴酒嗎?”貝爾摩德放下刀叉,左手撐在桌上,右手拿著紙巾擦嘴。
“當然,臥底的事情是他負責的,實驗室那邊……唉,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那個溫室裡長大的小公主了,一次見這麼多血,恐怕抗拒心又得起來了吧。”
“見血也是好事。”貝爾摩德站起身,“不然她還覺得組織是個溫情的地方呢,你說我們是不是對她們姐妹太好了,養出這麼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
這些天貝爾摩德對宮野明美的一言一行進行了調查,突然發覺……這女人好像真的是一個好人。
?
組織裡長大的居然還有好人?她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的情報係統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