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喬佛裡?”
泰溫公爵的視線從地圖上離開,他的額間皺紋變深。
凱馮爵士輕瞥了眼一旁的格林,道“禦林鐵衛以國王之名,強行把勞勃·艾林帶出了地牢。”
…………
站在塔樓望去,整個君臨城攤在下方。
一堵厚厚的石砌胸牆環繞著塔樓外圍,每隔一段便有一個讓弓箭手使用的垛牆,它們之間,一串串的頭顱插在鐵槍尖端,麵朝城區。
“不許閉眼,繼續看,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
“狗,讓他看清楚。艾林公爵,過段時間你的頭顱也會出現在那裡。”
“你畢竟是鷹巢城公爵,到時候我會讓人把你的頭顱單獨插在長矛上,咯咯咯……”
沒多久,樓梯的上方有聲音回應“國王在塔樓頂!”
桑鐸撇了眼他的國王,道“………,遵命。”
盯著提在桑鐸大手中的小勞勃,看他快要被自己嚇死,喬佛裡·拜拉席恩臉上的興奮之色更濃。
…………
不是讓我等待國王的召見嗎?派席爾的學士項鏈輕聲作響,渾濁的眼裡閃過疑惑和意外。
喬佛裡國王眼裡充斥著嘲諷和輕蔑“他們是為你而戰死,你可不能討厭這些人。”
“他們可都是艾林家的勇者,他們既然敢在我的君臨鬨事,作為回報,我要獎勵他們的忠誠。”
桑浥·克裡岡向後撇了一眼,道“國王,我最近腰不大好,夠不著它。”
出發前,格林吩咐安蓋一番,便把他派去了梅格塔。
喬佛裡國王怔了怔,隨即氣憤道“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下午的陽光仍是耀眼,泰溫公爵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不遠處的格林瞧見……他的頭頂上鼓起了一根青筋。
…………
前往喬佛裡“專屬”訓練場的途中,有紅袍衛兵策馬而來,他向泰溫公爵稟報……喬佛裡國王剛把艾林公爵帶去了塔樓。
有兩個克萊勃藍袍子停下身下的馬兒,跳下來,扶起了派席爾大學士。
泰溫公爵一踢馬刺,調整了馬頭的方向。
鮮紅的披風一甩,他跳上了一旁的木箱。
他老老實實地被兩個藍袍子“架”著走。
格林之前在前來傳信的紅袍衛兵口中聽到了這件事,雖然隻是個小傷,但既然已經碰見了派席爾大學士,為了以防萬一……那就把他一起過去,這很合理。
“咯咯咯,這就是統治了穀地數千年的獵鷹嗎?”
他伸出了一隻手“我,身為仁慈的國王,我會親自監督,聆聽他每日的懺悔聲音……懺悔……”
身形狼狽,雖然是伸著雙腿坐在那裡,他卻沒忘記朝著泰溫公爵行禮。
喬佛裡國王稍微滿意地點點頭,頓了頓,他忽然站在那裡咯咯直笑。
雙手掐腰,昂起下巴,喬佛裡揚聲道“我宣布,從明天開始,艾林公爵每天都要來欣賞它們,直到行刑為止。”
他抬起下巴“我,身為公正的國王,我要糾正你那可恥的行為。我命令伱吻它。狗,你去拿一個過來!”
說著,他的眼睛一轉,朝桑鐸喊道“狗,到時候你找個修士來。”
他又嘎嘎笑“雖然他們隻剩下了頭顱。”
因為距離和馬蹄聲的有原因,派席爾大學士並未聽見格林的聲音,想起血腥伯爵的淳樸作風,他心下不禁有了警惕,卻也不敢拒絕。
停頓了下,喬佛裡國王忽道“我想到了個好主意。”
見桑鐸站在那裡不動,喬佛裡國王怒聲道“狗,沒聽見我的命令嗎?快去!”
整個隊伍沒有降下馬匹的速度,泰溫公爵在掠過派席爾大學士麵前時輕點下頜,算是回禮。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笑完。
待最後一個蘭尼斯特紅袍子爬上樓梯,格林才背著手,在克萊勃藍袍子的簇擁下跟了上去。
當他們接近臨海城牆的時候,碰上了抱著一本書籍,顫顫邁步的派席爾大學士。
泰溫公爵親自帶人出發,由於擔憂國王安危……格林也帶著自己的護衛跟了過去。
泰溫公爵抬眸向上望了一眼,便抬腳走上了石階。
城牆的樓梯前,眾人紛紛跳下了馬匹。
“………,包您滿意。”
“每個夜晚,我會讓人安排一個……不,兩個勇者頭顱守護艾林公爵的床上,直到行刑前的最後一夜……我的狗,你記住了嗎?”
馬蹄聲陣陣,老邁的派席爾有些慌張地讓開,隨即跌坐在路邊。
策馬中,格林打了個手勢“國王受了傷,把他帶上。”
一個紅袍子隊長仰著頭高聲問“國王在哪裡?”
跳下木箱,他正打算踢死獵狗的時候,高高的吟唱聲忽然傳了過來“恭迎——禦前首相——泰溫·蘭尼斯特公爵——”
當泰溫公爵高大的身影出現,所有人朝著他的方向行禮,除了喬佛裡國王和禦林鐵衛。
剛剛還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塔樓頂,頓時變得寂靜。
踏踏踏踏,泰溫公爵朝著喬佛裡國王那裡一步步地走去,他戴的首相項鏈在陽光下金光閃閃。
當泰溫公爵的身影逐漸靠近,喬佛裡國王不禁暗暗吐了吞口水。
踏踏,泰溫公爵在喬佛裡國王的麵前停下了腳步,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
喬佛裡國王強壓著心下的緊張,臉上卻不悅地道“你來乾什麼?”
頓了頓,泰溫公爵微微頷首,道“國王陛下。”
老獅子威嚴太盛,喬佛裡國王張了張口,他不由自主地回禮“外公。”
但反應過來後,他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羞惱。
他梗著脖子道“你過來乾什麼?!”
泰溫公爵深邃的目光掃了眼周圍,道“我覺得你可以結束你的遊戲了。”
他的話音落下,喬佛裡國王的臉色漲紅“我沒有玩遊戲!我在懲罰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