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絕不可能活著走出‘寂靜嶺’,就像阿蕾莎的生母妲麗亞一樣。
她已經表現出了對於莎倫的愛,自身根本不屬於聖潔或黑暗的,是一個隻在乎自己的女兒的‘自私之人’。
所以自從她收養莎倫起,其實就已經注定了她的結果。
一旦露絲在教堂毀滅後,走出了寂靜嶺,
那麼迎接她的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警局筆錄,而是那些比阿蕾莎更強的逃脫者。
在它們的乾擾下,露絲必然會變成其中一方的傀儡,被影響理智,失去自由,成為針對阿蕾莎的最好籌碼。
露絲隻是普通人。
甚至就連阿蕾莎,也沒有在寂靜嶺外麵去保護露絲的能力。
所以隻要露絲出去寂靜嶺,就絕對會麵臨‘生不如死’的後果,這不是小阿蕾莎想看到的。
與其如此,
還不如讓露絲一直留在寂靜嶺的表世界,為此小阿蕾莎不惜冒著風險,將寂靜嶺單向擴充,一直覆蓋到了露絲的家門口。
隻是想給露絲一個更好的居住環境。
所謂的吳恒‘不幫忙’,露絲才會死,完全是阿蕾莎想破防一下吳恒,然後趁機收拾這個‘淡定家夥’一頓的借口。
可惜,
結果是又在吳恒的語言乾擾下,反倒是她,被吳恒開頭那一句話,給弄破防了。
然後又被吳恒慢慢安撫了下來。
屬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至於露絲的丈夫克裡斯托弗,能夠回到現實,那是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個好人。
或許他願意為了家人付出生命,
但作為男人,他精神承受力更強,會去思考,不會盲目的為了女兒付出一切,他的心中有衡量。
就像莎倫在之前,一直做噩夢和畫著黑暗圖案,以及念叨‘寂靜嶺’。
克裡斯托弗會願意帶女兒去醫院,而不是盲目的去寂靜嶺,因為他知道那裡隻是一片荒廢的燃燒之地,
他大腦中能夠衡量,還是得去醫院,去寂靜嶺是耽誤女兒病情,根本沒用。
而露絲卻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女兒,願意偷偷帶女兒去寂靜嶺。
又例如之前,克裡斯托弗在寂靜嶺找尋妻女沒有結果後,他不會像露絲一樣,死守在寂靜嶺,硬熬下去,即使碰到怪物也不會回去找救援。
他會跟隨警車返回警局,然後去查檔案,並且在原劇情中,第二次前往寂靜嶺尋找無果後,依舊會選擇返回家裡等待警察的處理結果。
這不是說他不愛家人,而是父愛與母愛的不同。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克裡斯托弗的行為,才是正確處理事情的方式。
但這也代表著,
當‘拯救世界還是救女兒的選擇’出現後,克裡斯托弗冷靜的大腦,也會思考。
一旦思考,便會下意識的去衡量輕重。
最終的結果,肯定是阿蕾莎輸不起的。
所以,正如阿蕾莎所說的,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正常人的幫助,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幫助她。
克裡斯托弗的表現,不隻是被小阿蕾莎,也被很多逃脫者看在眼裡。
所有人都明白,
他的存在是沒用的,根本要挾不到小阿蕾莎,所以他反而比較安全,可以返回現實家裡。
黑暗勢力的脫逃者,就像是當初那些警局的惡魔警察。
他們故意將露絲和莎倫的信息,透露給克裡斯托弗,包括讓他在現實的寂靜嶺,嗅到「裡世界」露絲的氣味,以及最後去救露絲,都是為了驗證他。
但結果很明顯,
克裡斯托弗,不是他們需要的籌碼。
“嗯,你說的這些關於寂靜嶺的事情,我已悉數知曉,並且理清了具體線索。”
“關於當初我們的第一項交易,你告訴我真相的內容,已經完成。”
吳恒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同時,
魘力悄無聲息的蔓延在了整個商業區,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
小阿蕾莎原本因為吳恒調侃動作,而放鬆的心情,又再次警惕了起來。
這一次,她明顯感受到了不同。
一股隱匿在四周的氣勢,甚至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氣勢,正在猶如春風般,溫柔的蔓延。
這很矛盾,
但她能想到的形容詞,隻有這個。
明明隱而不發,溫順如流水的氣勢,且又似乎蘊含著致命的危險,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放鬆的同時,全身每一顆細胞,卻又全都處於緊張狀態。
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鬆,這種矛盾感,反而讓她內心更加驚悚。
這氣勢比起那些逃脫者,強橫太多了。
“你想乾什麼?”
當吳恒一步步走向阿蕾莎本體的時候,紫衣小阿蕾莎終於確認,這股威勢的主人,正是他。
阿蕾莎本體躺在病床上,唯有眼睛能動。
她眼神帶著堅定不屈和失望,卻唯獨沒有恐懼,床體的下方,無數的鐵絲如同蟒蛇一般,迅速探出。
更有數股凝成一團的鐵絲,貼著地板下麵悄無聲息的蔓延到了吳恒的腳底下。
吳恒伸手,打了個響指。
薄薄一層呈黑紅色的魘力,突然在病房內顯現,並且像鍍漆一樣,瞬間擴散,蔓延在整個病房內。
蠕動的鐵絲,包括地板下的,反而被吳恒的魘力強行控製了,繼續蔓延到整個病房內,封鎖了房間。
同時一層夢境血絮領域,在原地出現。
身為血絮地獄之主,吳恒的地獄雖然仍在‘猛鬼’世界,但他的夢境領域依舊可以投影出血絮地獄的模樣。
當然,模擬的地獄,自然也就沒有了來自地獄本體的增幅,隻蘊含地獄特性。
“不用緊張,我不在乎‘神’,不站她那一邊,也沒想對你動手。”吳恒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彌漫在房間內的氣勢脫離了她們的身體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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