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內。
月寒一手搖著扇子,一手將荔枝喂到虞重華嘴邊,一邊將幾日來打聽到關於陛下的事一股腦全說出來:“侍君,我問了宮裡幾位從陛下潛邸時就在的仆侍,他們說陛下從前喜歡逛南風閣,曾一連幾日與那南風閣的第一公子同進同出,聽說那第一公子顏七音容姿絕豔,最是善舞……”
虞重華臉色一黑,打斷了月寒的話,橫眉冷對,“你的意思是本君要和那些伶人比?”
月寒驚覺說錯話,急忙自扇兩巴掌,隨後又道:“侍君,小的不是這意思,您想這顏七音有什麼值得陛下喜歡的,容顏呢,他定是比不過侍君的,才華呢,他善舞,所以陛下定然隻是欣賞他的舞姿,隻要侍君能讓陛下喜歡上您的舞姿,必定會對您青睞有加。”
虞重華眯了眯眼,很是讚同。
高興之餘,將剩下的水果賞給了月寒。
……
一連幾日虞重華都宿在未央宮,不停地練習舞姿,連月寒也忍不住驚訝,自家侍君竟這般刻苦。
但整整半個月過去,依舊不見陛下來後宮,不免有些哀傷頹廢,心下鬱鬱不得。
這日入夜,月寒終於帶來了好消息,“侍君,侍君,養心殿來人了,陛下召您侍寢。”
虞重華聽此,甚是心悅。
養心殿。
姬幽看著堆疊的奏折,輕歎一聲,虞重華走進來,他五官精致,妖冶瀲灩,眉心畫了似火鳳的花鈿,更添幾分風情萬種。
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墨發披散,傲然的氣質減弱了幾分,開口有些委屈道:“陛下……”
姬幽將其環抱在身側,腰肢纖細,她笑盈盈地抬眸問道:“何故委屈?”
虞重華幽怨道:“臣侍進宮多日不曾得見陛下,以為陛下將臣侍忘了。”
姬幽失笑,指了指偏殿厚厚的奏折,“你也瞧見了,朕登基第一年,奏折一日比一日多,近日臨安疫病,實在是國事繁忙,斷沒有冷落愛侍一說。”
虞重華看著姬幽眼尾通紅,勉強信了,“陛下操勞,重華心中也是極為心疼的。”
忽地站起來,跨坐在姬幽腿上,勾住姬幽的脖子,嘴角上揚,湊近耳畔,聲音帶著誘惑,滿是希翼道:“臣侍專為陛下準備了一舞,正好為陛下助興,陛下可願欣賞一番?”
姬幽挑眉,“哦?如此,朕自然願意。”
虞重華眼神微勾,曖昧的看向姬幽,隨即便舞了起來。
他舞姿輕盈,體態如風,一舉一動皆搖曳生姿,張揚惑人。
末了,走到姬幽身後,大著膽子雙手摟住姬幽的腰肢,然後附身,低低喚道:“陛下……”
溫熱的氣息灑在姬幽耳垂,姬幽有些敏感,她眼神幽暗,轉過身,將虞重華打橫抱起,溫言:“朕乏了,重華陪著朕睡。”
虞重華臉色染了一抹緋紅,二人上了床榻,重重織錦帷帳翩然而垂。
虞重華主動地將薄唇覆在姬幽的唇上,溫熱笨拙,姬幽回吻過去,引導著虞重華,虞重華漸漸不再生熟,唇齒交纏間,二人呼吸愈發沉重,見虞重華就快要窒息。
姬幽鬆開了他,含著笑道:“今日便饒了你,改日你定求著朕彆動,聽話,閉眼。”
虞重華隻好閉上了眼,手卻不安分的放在姬幽身上。
但沒想到姬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為所動。
天微明,姬幽照例去了奉天殿,開始早朝。
姬幽走後不久,虞重華便醒了。
月寒陪著自家侍君回了未央宮,頓覺奇怪,怎麼自家郎君不侍寢時麵色不虞,如今侍了寢還是冷著臉呢。
虞重華自然不會告訴月寒自己並未真正侍寢。
想到陛下沒有碰他,略微難受,好在在後宮眾人的眼裡,他已侍寢,位份也從賢禦變成了賢君。
這才臉色好轉了些,午膳過後,虞重華帶著月寒和幾名仆侍去了禦花園。
好巧不巧,溫曄也在。
溫曄一襲藍白錦袍坐在荷花池邊,臉上帶著笑容,虞重華咬著後槽牙,隻覺得刺眼。
虞重華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不等溫曄反應過來,便被其一把推入了池中。
溫曄落入池水,寒涼刺骨,“救……”
師律心中大怒,眼見自家侍君落入水中,就快沉下去,也不好去攔虞重華,隻得跳下去救。
“侍君,侍君!”師律慶幸自己會鳧水,他速度極快的朝溫曄遊去。
虞重華則和隨侍的月寒走到假山一處停下,然後低聲吩咐道:“月寒,你去一趟太醫院,找一下杜太醫,我母親曾對杜太醫有恩,本君近日不想再看見溫侍君,你知道怎麼做嗎?”
月寒沒想到虞重華這般膽大妄為,有些為難的看著虞重華,但架不住虞重華眼神如刀,隻好應下,“侍君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還不快去。”虞重華咬著牙道。
……
師律將溫曄救上來後,找來幾個仆侍抬著溫曄回了蘭倚宮。
隨後又吩咐宮人:“快去太醫院找位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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