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的事自然落在了蘇筠手裡,姬幽突生善意,將手裡的一隻野兔也遞給了宴若舜二人。
宴若舜歡喜的接過,心中對姬幽改觀了一分,火焰劈啪作響,將他鳳凰般華麗的容顏映襯的忽明忽暗,額前微卷的幾縷發絲隨意飄散,好看的鳳眸望向姬幽,這才仔細打量起她的容貌,是極明豔張揚的長相,尤其是一雙眼,波光瀲灩,蠱惑人心,他刻意避開了她的眼眸,出聲問道:“姐姐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陸幽。”姬幽似笑非笑,漫不經心道:“明日我們就分開了,我是哪裡人小若就不必知道了。”
宴若舜彆過臉,大口大口的吃著兔肉,不說算了,他隻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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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姬幽就起了床,她伸了個懶腰,瞥見蓋著一堆稻草睡覺的宴若舜,暗暗搖了搖頭,昨夜宴若舜和焰辛爭執了許久,一直嫌棄這些可以禦寒的雜草,不肯將就,她就知道這少年是受不了寒的,最後還不是乖乖蓋上了。
等到蘇筠收拾好東西,姬幽就上了馬,二人策馬疾行,離開了此處。
鳳凰鎮。
入鎮前,姬幽遭到了埋伏,好在她武功高強,刺客很快便儘數倒在血泊中,但刺客人多,不幸折損了兩名暗衛。
蘇筠雙手抱拳,臉色微白,“主子,都是死士,查不出背後之人。”
“無妨,這還隻是第一波刺殺,不急著揪出背後之人。”姬幽看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死士,她們的血早已不是鮮紅的顏色,她沉聲,然後看向蘇筠,“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蘇筠與姬幽對視一眼,忙答:“主子放心,屬下沒事,輕傷而已。”
姬幽見她臉色蒼白了幾分,心下一歎,“先不急著去相州了,在鳳凰鎮待上兩天,傷好後再走。”
蘇筠心下感激,“謝主子。”
翌日,鳳凰鎮客棧。
蘇筠的傷口上了藥,已經在結痂。
“主子,已經按照您說的,讓兩名暗衛換了咱們的衣服去了相州的反方向,應該能讓那些人馬失前蹄。”
姬幽撥弄這燭火的燈芯,幽幽道:“好,去相州的行蹤不要提前暴露就行。”
“嗯,主子放心。”
確認甩開那些刺客後,姬幽和蘇筠便打算離開鳳凰鎮了。
街上,鳳凰鎮雖不夠繁華,但四周景色獨特,自有一番彆樣的美。
焰辛看著非要跟著姬幽的宴若舜,苦口婆心勸道:“公子,那女子武功高強,我們還是彆去招惹了。”
察覺跟的有些近了,宴若舜後退幾步,偷偷藏到一處牆角,煩躁道:“不行,她必須死。”
見焰辛一臉不解,又咬牙解釋道:“她那天看了我的身體,若被她發現我的身份總之,不能留她。”
焰辛恍然,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公子,以我的武功根本殺不了她,何況她身邊的那名女子的武功也與我難分伯仲。”
“明的不行就用計,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宴若舜有些生氣的瞪了焰辛一眼,當日他想偷跑,所有人都攔著他,隻有焰辛願意陪他逃出來,還以為他是懂他的,宴若舜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人了。
焰辛垂首,知道宴若舜為何生氣,一時無奈。
前麵,蘇筠已經察覺到身後跟著的人,她見姬幽沒下命令,於是問道:"主子,後麵跟了兩條尾巴,好像是之前鳳凰花林的那二人。"
姬幽目不斜視,淡聲:“不必理會,他們二人沒有威脅,想跟著便跟著吧。”
焰辛緊跟著宴若舜,沉浸在自己武功不足的短處上一時有些自責,突然,一陣異香傳來,緊接著二人便雙雙倒下。
隨即兩個微胖矮小的女子站了出來,一臉陰邪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二人,“花姐,這回老板有福了,這兩個外地來的男子水嫩白皙,姿容絕豔,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其中一個人有些不耐煩,直接拿出繩子,催促道:“快些綁起來,耽誤了老板的事,沒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另一個膚色暗沉的女子隻好點頭,不敢多想,動作麻利的將地上的人綁了起來。
馬坊。
宴若舜和焰辛被一盆水潑醒,瞬間環顧四周,是一間破舊的柴房。
門被推開,馬坊的老板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宴若舜睜大了雙眼,“是你!”他和焰辛昨日在老板這買過兩匹馬,當日的老板一臉和藹,還給他們便宜了些,可現在這人,容貌還是一樣,麵相卻變得猙獰許多。
焰辛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滿眼怒火:“卑鄙,你們居然下藥!”
馬坊坊主一臉笑意,將眼角的皺紋堆疊,更顯可怖,她一臉喜色,朝宴若舜走近,目露癡迷,天下竟有這般絕妙的小美男,她驚覺定是老天奶厚待她,才將幾人送到她麵前,於是不顧宴若舜惡心的神情目光陰邪的站在他麵前。
焰辛心中焦急,大喊道:“等等,你彆碰我家公子,你會後悔的!”
馬坊坊主有些不悅,“後悔?哼!老娘敢抓你們,自然不怕你們的身份,頂天了,不過就是個世家貴子!你們這些世家最好臉麵?我不信你敢聲張?就算聲張了,想報複,那也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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