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幾聲凶狠地狼吼聲仰天長嘯,劃破了寂靜的夜晚。
商遲蹙眉,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知道多少頭狼朝這邊逼近,寒眸更加深冷,他瞥了眼身後哭喊著的宴若舜,忍不住說道:“閉嘴。”
宴若舜止了哭聲,眼眶紅潤,看向商遲,不忿道:“都怪你,我隻想找陛下,你卻引我跑這麼遠,這什麼鬼地方!”
商遲懶得再搭理他,要不是宴若舜自己腦子不好非要跟著他,他也不會為了甩開他誤入了這裡,這比規定的圍獵的地方遠了許多,而且地勢偏僻,還有群狼環飼,虎視眈眈。
氣氛有些沉重,商遲掏出匕首,準備伺機而動。
宴若舜看著有幾隻綠幽幽的眼睛從山林湧現,不由得眼神害怕,他看向焰辛,顫顫巍巍道:“焰辛,怎麼辦?好像……好像有狼。”
焰辛終於奮力挖開了一個山洞的入口,然後將宴若舜拉了進去,“侍君,彆出來。”
“焰辛……”宴若舜看著焰辛,眼中含淚,目光擔憂。
——
姬幽帶了蘇筠和石瑰二人進了密林,因為草木眾多,隻點了一把火折子,好在今夜月光明亮。
濃重的血腥氣蔓延,還有狼嚎聲傳出,姬幽順著聲音的方向而行。
商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有些虛脫,身邊倒下了三四頭狼,除了他殺的,還有焰辛殺的。
姬幽眉心一凜,運轉輕功將被餘下六頭狼包圍的有些傷痕累累的商遲解救下來,然後將手裡的火折子遞給了他。
商遲握緊了,看著姬幽,心中鬆了一口氣,腿上的痛楚傳來,他強撐著望向姬幽的背影,腦中想他的妻主還挺靠譜的。
蘇筠和石瑰揮動著長劍,堪堪躲過惡狼的攻擊,姬幽很快加入進來,出手快狠準,短劍朝惡狼的脖頸刺去,錦衣染了血。
經過奮力的廝殺,地上的狼屍越來越多,血腥氣逼退了剩下的狼群,幾人終於得以喘息。
姬幽臉上沾染了幾滴血跡,她收起短劍,朝著滿是淚痕的宴若舜走去,洞口的石頭被姬幽推走,宴若舜可以動身,立刻猛地撲進姬幽懷裡,淚眼婆娑。
“妻主~”他哭得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伸出手有些顫抖著替姬幽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姬幽想斥責他,又見他哭得傷心,身子都是抖的,她頓了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語氣到底溫柔了些,“沒事,彆怕。”
宴若舜還是緊緊抱著,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他以為他今夜要死掉了。
這裡有些危險,姬幽打算回去再說,於是吩咐石瑰攙扶著商遲,蘇筠扶著焰辛一道回去。
姬幽將宴若舜拉開了些,淚水浸濕了她的肩頭,她握住宴若舜的手,溫聲,“先回去。”
宴若舜擦了擦淚,乖順了許多。
——
營帳外,眾人擔憂的等著姬幽,這會見陛下並無大礙,緊張的心方鬆懈下來。
聞蹊和嚴書亦都急忙跟著禦醫進了營帳。
聞蹊先替姬幽檢查了些傷勢,隻是手上有些皮外傷,他拿出藥想要替姬幽上藥,卻被按住了。
姬幽:“給商遲吧,朕用不著,普通傷藥就行。”
聞蹊搖搖頭,“陛下,沒事,這藥臣侍還有備用。”
說著便給姬幽上了藥,然後才去看了商遲。
嚴書亦留下替姬幽換了乾淨的衣物。
商遲的手臂和腿被抓傷了,傷口有些深,焰辛和石瑰以及蘇筠也是如此,好在太醫來的及時,給幾人上了藥。
焰辛看了一眼石瑰,這個人居然是會武的。
姬幽換了衣物去了另一個營帳,宴若舜驚嚇過度,沒撐到回營,半路就暈倒了。
禦醫看診後,神色凝重,“回陛下,侍君因故受驚加之染了寒風有些發熱。”
“嗯。”姬幽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後揮退了太醫。
進進出出的宮侍煎了藥端了進來。
姬幽看著宴若舜一臉虛弱不堪的躺在床榻上,有些無語,她還沒有問責,竟然生病了。
嚴書亦跟著姬幽進來,他趕在姬幽之前接過宮侍的藥碗,不願讓姬幽親自喂宴若舜喝藥,溫和道:“陛下,還是臣侍來喂宴侍君喝藥吧。”
“嗯。”姬幽看向嚴書亦,其實可以讓宮侍來,不過他這麼賢良,姬幽挑了挑眉,手撐著鬢角,最終慵懶的點了點頭。
兩名宮侍將宴若舜扶了起來,其中一人捏著鼻翼,然後嚴書亦端著藥碗一勺勺的喂了進去。
“咳咳咳……”宴若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嗓子有些啞,見麵前的人居然是嚴書亦,他頓了頓,眉心蹙起,使了力一把將人推開了,瞥見身後的姬幽,宴若舜抿唇,佯裝無辜的垂下了眼。
嚴書亦後退了兩步,姬幽剛好起身走了過來,她扶住嚴書亦,溫聲道:“書亦,你先回去休息吧。”
嚴書亦轉過身,躬身告退,麵色依舊如常,“是。”
嚴書亦後,宴若舜才抬眼,眼睛紅腫,他伸出手,緊緊攥住姬幽的衣衫,“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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