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這兩個來月雖然不用再乾活,但心裡其實也並不覺得好。
天氣冷了,花銷更大了,柴火要比以前用的更多,因為什麼都要用熱水了,不能再用冷水,連槐花洗衣服也要用熱水,而柴火在這時候還漲了價。
其次就是需要炭,不然坐在房間裡下棋做針線會會覺得寒冷,還有衣服曬乾也會有股水氣,需要再烤一烤,尤其是襪子,烤熱了穿在腳上也暖和些。
當然雲秀是舍不得買銀絲炭或者紅羅炭這種貴的,但也沒用很便宜的,因為會爆火星和飄灰,所以讓槐花買的稍微好一點的竹炭,但炭的用量太大了,基本從早用到晚。
還有一些蠟燭燈油什麼的也用得快,因為黑夜長白日短,而白天也不像夏天時那麼明亮,房裡暗暗的,就會用的多,以及她買了些布匹鞋樣子拿來做針線活,這錢就花的很快了,快的都讓她心疼,而姐姐還要讓自己省著用,要至少三年半才能去要錢,可是到那時,姐姐真的會給嗎?
唯一好一點的就是,之前姐姐給她的衣服裡有冬衣,她不用為這個煩惱。
後來覺得炭用的實在太快,雲秀就晚上不用了,天黑了就上床,還讓槐花來跟自己一起睡,這樣睡著也暖和些,之前她有些羞恥讓人知道她每晚抱著丈夫衣服的事,可自從那次大家都知道以後,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她最近這兩天比較憂煩的一件事是,自從父親的六十壽禮過後,她就沒回過家,見過自己的娘親了,因為姐姐隻一人回去,不帶她,她曾經在請安的時候提過一句,就被姐姐立刻表情凶狠地駁回,之後也不敢提了。
可現在入冬,她知道娘親每年冬天膝蓋肢冷發顫,所以做了四副護膝想帶回去看望一下,可真不知道怎麼跟姐姐開口。
一日,她做好了一個牛皮紅梅護手,就打算去送給姐姐,再提一下帶她回娘家的事。
於是就在這個下午她就去往了主院打算去找姐姐。
她順利地進了院門,但很快就被劉媽攔在院裡,“二姨太,你來這做什麼?”
“我來找姐姐有事跟她說。”
“很急嗎?”
“也不怎麼急。”
“那你就在外麵等著吧,二爺過來了,他們在房裡呢。”
她其實也想見到丈夫,就說,“我要說的事二爺也可以聽的。”
劉媽沒好氣地,“他們在房裡辦事呢。”
她悻悻然地,“哦,那他們要多久啊?”
“這我怎麼知道,反正二爺才進去沒多久,也是挺久沒來找太太了。”
“哦,那我就在外麵等吧。”
雲秀雖然是垂著頭,但眼睛卻是有盯著那扇門,腦子裡不自覺地在想姐姐和丈夫在裡麵歡情的場麵,這讓她感到自己有些下流無恥,就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可一旦想起來就難以控製,她還在想,姐姐平常對自己總是是嚴肅又凶狠地,但是跟丈夫在床上又會是怎樣的嬌媚柔情。
但他們在房裡就如她同所想的那樣。
林景元本來隻是來給雲心家用的,因為快到年下後麵又要預備過年,開銷會大一些,所以就打算給多一些錢。
但給了錢,說了些話後要走時,就被雲心抱住,“二爺,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他雖是順勢摟抱著,但嘴裡卻說,“對啊,錢給了,話也說了,就該走了唄。”
雲心嬌聲道,“什麼叫做該啊,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就不多陪陪我?”
“呃……好,多陪你一會兒。”
“那我們到床上吧,床上暖和舒服。”
“嗯,好啊。”
兩人牽著手,他去到床邊坐下後,雲心就去脫他的鞋,他無語地,“你脫我鞋做什麼?”
“好躺著啊,我們在床上躺著說說話嘛。”說著雲心又給他脫了最外麵的馬褂,在他躺下後,自己也躺在他邊上了。
雲心摸著他胸膛處,他抓捏著手,說道,“手怎麼涼涼的,房裡不是點著炭的嘛。”
“不知道,這個冬天我比以往怕冷了許多,手腳也是冰涼的。”
“那弄點補藥吃吧。”
“已經弄了,這兩天我買了藥材讓廚房做西洋參玉靈膏,但還沒做出來,所以先現買了點,晚上吃了,身上發熱,就沒那麼涼。”
“那白天怎麼不吃?”
“中午吃過了,又不能一直管熱。”
“哦。”他把雲心的手用雙手捂著,“那我給你暖暖吧。”
雲心笑著,“嗯……那我晚上涼二爺也來給我暖暖吧。”
“晚上你可以多蓋層被子嘛。”
“蓋再多被子也沒你在我身邊睡著好啊,你知不知道,你人是經常回來的,可我晚上卻是孤零零一個人睡著有多難受嘛。”
他有點煩道,“這有什麼好難受的。”
“我想你嘛,你卻就睡在你的三姨太那裡。”
“我這段時間回來的晚,我睡她那裡也是不想打擾你睡好覺嘛。”
雲心冷笑道,“哼,你這都是借口,你無論回來的早晚都是睡她那裡,根本就不來我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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