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家原拆原建,就住這個小區。”
幾人順利進了小區,上樓敲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警惕地打量站在門口的一行人,“找誰?”
打頭的羅莉出示警官證,“你好,警察,蕭銳的案子,警方重新啟動調查,我們今天過來問問情況,請問他在嗎?”
中年婦人這才鬆開門裡的防盜鏈,“不用脫鞋,進吧。”
房子不大,但裝一家三口綽綽有餘。
牆上掛著合照,露出燦爛笑容的父母,夾著中間盯著鏡頭一臉陰兀約9歲的孩子。
“請問蕭銳在嗎?”
今天羅莉主問,女性的角色,讓她更容易融入幸存者的家庭裡。
“在房裡。”
回應這三個字的是,次臥發出巨大的咣當聲。
伴著一聲“滾”,看得出來,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受歡迎。
“抱歉,孩子青春期。”蕭母麵露苦澀。
一個沒有右手手掌的兒子,成長路上肯定不容易。
“你們想問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細節已經不太記得了。”
蕭母這麼說,但越發苦澀的臉卻透露出,她清楚記得一切。
而且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蕭銳幼年期自卑、青春期叛逆,每一次他的發怒,都讓兩夫妻心力交瘁,再次記起他3歲那年的遭遇。
因為愧疚,才將兒子寵成這副隻知道窩裡橫的性子。
高中輟學在家,本應該參加高考的年齡,卻龜縮在家裡,與世隔絕,成了隻知道手心朝天的啃老族。
“咣當…”
房裡又是一聲巨響,蕭母站起來緊張地直搓手,“過了那麼多年,再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們走吧。”
叮叮咣咣的聲音持續響起,聽起來蕭銳正在發泄情緒。
背靠牆的汪淼不耐地嘖了一聲,“不是男人。”
他順手抄起放在餐桌上的水果刀。
在眾人詢問的目光中,旋開門把手進去。
乍然打開的房門,驚得蕭銳扔書的手停在半空。
“喂,是男人,就拿點男人該有的氣度來。”
蕭銳母親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衝向兒子的臥室,“你拿刀乾嘛?彆嚇到小銳。”
回應她的是,汪淼眼疾手快關上門,順便倒鎖。
“嘿,小子,你玩的都是我剩下的,以為借著噪音,偷偷解鎖偷聽,我沒聽見?”
二隊三人,聽房裡傳出的聲音麵麵相覷,這算不算私闖民宅?
隨即蕭母尖銳的嚎哭聲,打斷三人的對視。
羅莉扶著蕭母往後帶,“放心,沒事的,我們叫他出來。”
於此同時範世諳配合地砸門,“汪淼,你彆亂來,你不是警察,打了人,按毆打處理。”
二隊三人,看似很積極在幫蕭家解決問題,實則在拖延時間。
一時間門外嚎叫,門裡不時傳出幾聲蕭銳的怒吼,好不熱鬨。
時間久到蕭母覺得家裡這夥警察是假的,嚷嚷要報警。
門開,汪淼出來,身後跟著一個低眉順眼但眼睛卻晶亮的少年。
“媽,報什麼警,他們就是警察。”
反轉來的太快,還死死抱住蕭母,頭發淩亂的羅莉,尷尬地鬆開手,“那什麼,我們真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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