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裡麵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也不傻,不會傻乎乎地待在原地等人抓。
但那麼多人骨折,總得找地方治吧?
黑市醫生固然是最穩妥的選擇,可人實在太多了,黑市醫生兩隻手也不可能矯正那麼多斷腿、斷手。
範世諳打電話給e市市局的負責人說明情況。
很快哪個醫院什麼時候,接診了類似傷情的病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曹斌聽範世諳描述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汪淼,哦,不,汪洋,你這一手高啊。”
居然讓對方主動送人頭。
知道地點,一行人調轉車頭,往同一時間送了三個骨折病人的醫院開。
一溜警車,圍了一個醫院,等陪同手術的人反應過來,已經被警察壓在地板上。
鼻子緊貼地麵,都能聞見消毒水的味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叫囂,“警察了不起,抓人要憑證據的。”
“不巧,證據來了。”範世諳蹲下身,伸手摸過那張腫的發紫的臉,“不到兩個小時,你就忘了我。”
他抬手摸過自己的皮帶,“看來下次得換一根硬一點的。”
“姓名?”
那人抬頭,本想頂一句,看到坐在審訊桌前的範世諳,啞了聲,輕聲道,“劉龍。”
“年齡?”
“22歲。”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乾你”劉龍剛想用一貫的話回答,瞥見範世諳似笑非笑的臉,換了口氣,“不知道,警官,我也沒殺人放火,抓我沒用啊。”
“彆緊張。”範世諳推過去兩張照片,“你是馬樓的手下,是叫這名字吧?”
劉龍識相點頭。
“你是他的手下,這兩個女大學生認識嗎?”
劉龍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飛快搖頭。
開玩笑,這兩個人,是他親自從黑天使酒吧撿走的。
本以為能靠著她們賺一筆提成,沒想到人摔死了。
這事怎麼承認,都是一個死,至少警察不敢對他用刑,最多隻是關一陣。
出去後又是條好漢。
劉龍閃躲的神情,範世諳看在眼裡。
他不止知情,更可能參與其中。
對付這種泥鰍,就應該溫水慢煮,等水開,他連怎麼死也不知道。
範世諳收回照片,推出去另一張照片,正是任力豪,“他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