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英門時,總督府的府兵們已經在搬運貨物了,陳詩畫和四紅在一旁清點貨物,見到張生來了,陳詩畫放下手中的活兒,和四紅吩咐了幾句就把張生拉到一邊。
陳詩畫說道:“京城來的符陣師已經在路上,師父的命令是讓我們協助他們在城中布置法陣,隨時做好城破的打算。”
張生詫異地回答道:“事態已經緊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陳詩畫說道:“嗯,這些東西就是布置法陣需要的材料,為了保證法陣的威力,這些東西可都是找皇帝要的。”
張生瞧了瞧旁邊的四紅,問道:“二姐,那四紅怎麼辦?”
陳詩畫撇了撇嘴,說道:“喲,心裡隻有小四紅,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張生翻了翻白眼,說道:“二姐,你的實力我能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
“誒,你打住,她可不弱,人家好歹是化形的妖,比你強了不止一點好吧?你這半吊子的四品,我都替你擔心。”
旁邊的四紅聽到張生他們在討論自己,睜著大眼睛就湊了過來。
“阿生,二姐,你們在說我啊?”
陳詩畫心想,這兔子耳朵還真的靈,於是開口說道:“啊,四紅我們在說你長得真水靈,給你許給張生做老婆怎麼樣?”
“啊!二姐,你討厭!”四紅的臉瞬間漲紅跑開了,惹得附近搬運貨物的士兵哈哈大笑。
經過多次的傳送法陣以及各種交通工具,趙雲鶴和同行的十幾名符陣師終於抵達了西關州邊境,超遠距離的傳送大陣目前他們還不能使用,對傳送者的肉體強度要求太高了,目前隻做傳送物資使用,作為一名符陣師,研究符籙和法陣才是修行的主要方向,對於肉體的鍛煉趙雲鶴目前隻停留在三品武者的境界,不要求多強,夠自保就行。
趙雲鶴和同行的十幾位同僚剛抵達西關州界的一個小驛站就發現了一些端倪。前腳剛進驛站就發現,驛站內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些幻境在乾擾眾人,想出去卻發現剛走出驛站一個恍惚又回到了驛站內部。
“鬼打牆嗎?”一位符陣師說道。
“呸!你眼瞎,這些法陣你看不出來嗎?”另一位符陣師罵道。
整個驛站都被法陣覆蓋,布置的還屬於比較高階的法陣,至少在五品上。
趙雲鶴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吩咐同僚們不要打草驚蛇,他一個人前去破陣,畢竟他的法陣造詣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且他也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
“這些法陣居然環環相扣,解開一個結就會打開另外一個結,能將法陣布置的如此精細,真是大才啊!”趙雲鶴的同僚們看見蹲在地上一點點破解法陣的趙雲鶴都笑了,他們一行人雖然都是京城修行符陣之道的精英,但論對符陣的癡迷,還得是他趙雲鶴。
其他人也沒有閒著,都在四處尋找布置法陣的人。
破解不了法陣,那就把布置法陣的人破解掉,這是流傳在摘星樓的一句至理名言。
這裡的法陣都是與幻境相關的,並沒有那種強力的殺伐之陣,但是趙雲鶴也並沒有因此懈怠,他依舊趴在地上到處默默看看尋找破解之法。
“這些法陣環環相扣,各自獨立又完美相融,要做到這點,這裡一定有一個最大的主陣眼,在維持著這些法陣的運轉和平衡。”趙雲鶴開始自言自語,驛站之中那些不起眼的小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陣眼。
趙雲鶴從懷中拿出一個口袋,掏出裡麵的粉末灑在屋內,這些粉末就是繪製法陣常用的原料之一,這些銀灰色的粉末接觸到法陣的陣紋時就會吸附,這樣就可以不受幻境的影響也能看清楚法陣陣紋的走向。
趙雲鶴順著這些看似散亂的線條一點點捋順,趴在地上一個個法陣去對比。
“即使這裡是張大宗師所在的西關州,也不至於一個小小驛站也要布置如此高深的法陣,看來是有人在等候我們。”一位符陣說道。
“哼,這就是他們的待客之道!要我說,我們不如強行破開這些法陣,我這還有一張強力符籙,前方軍情緊急,不可耽誤時間。”
“你懂什麼,這明顯是給我們出的難題,若是這我們都沒法解開,去了陵陽城也不受待見。”
眾人嘰嘰喳喳討論一會兒後,都持同一意見,先去破解這個驛站的法陣,再去陵陽城,反正已經天色晚了,就當熬夜研究了。
被趙雲鶴的行為所感染,那些符陣師們也開始加入了破解法陣的行列。
“老趙,出風頭的事情不能讓你一個人來啊。”
在趙雲鶴與眾人不懈努力下,曆經一個晚上,驛站的法陣全都被破解了,那些擾人心神的幻境也消失不見。
眾人相視一眼,大家都頂著黑眼圈,但是精氣神都還不錯,臉上洋溢著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之前要強力破陣的符陣師此刻正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嘴角掛著笑容說道:“我就說咱們一起絕對能行。”
“喲,也不知道是誰要強力破陣的!”眾人紛紛給他白眼,他權當沒有這事兒發生過,看著驛站外東方天空剛露魚肚白,自信且瀟灑地走出驛站大門,迎接西關州的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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