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宵禁前半個時辰,十英門茶樓打烊,陳詩畫送出最後一批客人之後,將大門緩緩關上。
夥計們一般不會來後麵庭院中,早早就讓他們回家去了,剩下的一點東西就讓家裡的三個大小夥子乾好了。
忙碌一整天的陳師傅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感歎賺錢的來之不易,雖然一天也沒掙幾個子兒。
細長的麵條冒著熱氣,被漏勺盛起過了一遍冷水後丟在了碗裡,澆上熱辣滾燙的紅油,再撒上一把小蔥。鍋底還熱乎著,陳詩畫還不忘給自己攤了雞蛋。
陳詩畫麵煮的有點多,她敲了敲張璿茹的房門,問張璿茹需不需要也來一碗,敲了幾下門,隻聽得裡麵傳來張璿茹的聲音。
“乖徒兒,為娘今日不在家。”
這是自動留言的法陣嗎?陳詩畫見師父不在,又偷偷盛了一碗熱湯麵放在衛冉的房間裡,貼心的加上一個有保溫隔熱的法陣。
有時候作為符陣師真的是很方便呢?也不知道這些有很多小妙用的法陣都是誰研發出來的,真是個小天才。
三位大小夥子在前廳茶樓努力的擦桌子,拖地,四紅也跟著有樣學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四紅看著張生,突然說道:“阿生,你要去奉節山脈的話,可不可以帶上我。”
四紅今天見張生和那個左丘燕聊的歡樂,心中確實有點酸酸的,陪在張生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張生停下手中的活兒,望著四紅,立馬明白了四紅心裡想的,真的是,二姐一天到晚都在教四紅些什麼呀。
不過張生還沒開口,一旁的衛冉說道:“四紅,我覺得你還是待著十英門比較好。”
四紅:“為什麼呀大師兄,你看我就是從山脈裡出來的,裡麵的情況我很熟悉的……”
衛冉用抹布擦了最後一張桌子,然後說道:“在十英門甚至陵陽城我們都能庇護你,等你進了山脈之中,那些妖獸獵人可不會看我們的麵子。”
一旁的郝文通做出一個恐怖的表情,說道:“那些妖獸獵人最愛吃什麼紅燒兔頭啦,麻辣兔肉啦。”
四紅被說的有點害怕,趕緊躲到張生背後。
張生摸著四紅的後背,一邊安撫她一邊和師兄們說道:“你們彆嚇她了,四紅,不帶你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沒法出城啊,上次帶你進城那純屬運氣好,那個守衛剛好認識我,現在情況特殊,你還是在家好好修煉吧。”
四紅聽到這個解釋,倒是很容易接受,當然這也是張生瞎縐的,四紅要去辦個身份證明很簡單的,跟總督府的人打個招呼就行了。
“那我還是不去了。”四紅咬著嘴唇說道。
衛冉笑嗬嗬地對四紅說道:“這就對了嘛,在家好好修煉,等你實力提升了再去吧。”
衛冉和郝文通給了張生一個眼神,仿佛在說,師弟!儘情去奉節山脈泡妞吧!
張生又回了一個眼神:你們可不要亂說嗷,我可是帶著兄弟一起去的!
次日清晨,張生走到庭院之中,眼皮還在打架,沒睡好。昨天開業該忙的東西都忙完了,不需要自己再做什麼了。張生要為過幾天的奉節山脈之行做一些準備,比如:前幾天交給衛冉和郝文通的武器,師兄們可是說了要給自己的武器刻畫法陣和附魔的!
衛冉早就在庭院中等候了,他昨天晚上回到房間,瞧見屋內桌子上有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還貼心的在碗周圍布置了簡單的保溫法陣,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現在他心情很好。
張生看見大師兄一臉甜蜜地在庭院中撥弄一支桃花,那支可憐的桃花花瓣已經快被薅完了。
大師兄怎麼了這是!我那個成熟穩重風度翩翩的大師兄去哪裡了!怎麼有點悶騷?
“大師兄!”張生喊了一聲。
衛冉聽到有人喊他,才急忙扔掉那支花瓣灑落一地的桃樹枝。
衛冉立刻恢複了往日的儒雅隨和,說道:“是小師弟啊。”
張生也不提剛剛看見的事情,他說道:“師兄,上次你們說幫我給我的刀刻畫法陣的事情……”
衛冉哈哈一笑表示自己早就等候他多時了,接著他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張符籙捏碎,一個法陣從他身旁亮起,他手伸進法陣之中,法陣周圍的空間好似水波蕩漾,衛冉從中抽出一把刀,整個動作帥氣又瀟灑。
“有必要浪費一張符籙嗎?好幾十文錢啊!”張生心中吐槽道。
“這把刀還算不錯,做工考究,很適合你。”衛冉說完將刀丟給張生,那處空間也隨即恢複原狀,法陣也消散了。
張生單手結刀,右手握住刀柄,輕輕將刀從刀鞘中拔出。
一抹寒光從刀身閃過,“噌”的一聲,寶刀出鞘。
張生仔細觀察自己的長刀,刀身上自己刻畫的法陣已經被抹去不留半點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高深的法陣。
衛冉滿意地看向自己作品,說道:“去練功房試試。”
張生點頭。
二人興致衝衝地來到練功房,張生迫不及待對著練功假人來了一套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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