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陵陽城還有一些路程,騎馬或是水路都是不錯的選擇,因為賬都是記在總督府衙門上的,孫亥就提議走水路,去到當水縣碼頭,再改坐馬車回陵陽城。
張生本來提議他可以使用傳送法陣帶著大家進城,但是這個提議被陳忱否決掉了,他們的隊伍中還有幾位捕快修為較低肉身強度不夠,且不說傳送距離較遠對身體的負擔較大,甚至因為距離太遠需要多次使用法陣,更主要的是出公差當然要把日子都利用起來,這些多出來的時日,對他們而言,和休沐差不多了。
乘坐水路不過幾天路程,也不著急。
幽暗的船艙內,伶公子被囚禁在一座特製的籠子內,籠子外還有張生布置的一座報警法陣,隻要這人出了這個法陣的範圍,法陣立馬就會產生巨大的報警聲。
張生來到船艙底部,他心中的疑惑由來已久,一切都和自己第一次進入奉節山脈發現的那個秘境有關。
伶公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籠子裡,這些天,他的吃喝拉撒全在逼仄的船艙內,裡麵的氣味著實不好聞。
他的隨身物品全被張生搜了出來,張生翻找他的芥子口袋,希望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可惜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就連銀子都沒有幾兩,張生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江洋大盜了。
他怎麼比我還窮?
啊,是了,此人詭計多端,好東西都不帶在身邊,隱藏在他處。
張生倒是猜錯了,伶公子靠著常年打家劫舍,業務精湛,其實頗有家資,隻是那日白老虎打上山來太過突然,他走的匆忙,很多東西沒顧得上。
翻找的過程中,張生翻到一張疊好的宣紙,拿到這張宣紙的時候,張生瞥見了伶公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張生露出會心的笑容。
可是當他打開紙張的時候,就失望和無語了。
這是一張藥方……這字,怎麼這麼眼熟?
張生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一身青衣道袍,帶著一個小道童的青年道士身影。
再細看藥方,覆盆子、菟絲子、陽起石、肉蓯蓉、淫羊藿……
“這就是師叔開的藥方!”張生立馬篤定這就是璿衍寫的。
“啊?師叔,你怎麼……”
張生眯著眼朝伶公子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關在籠子裡的那位隻是轉過頭去,沒有說話,他也不想說話。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抓我?”張生問道。
“無可奉告。”
“你小子!”張生吃了閉門羹,有些火氣上來了。
隻見他從挎包內取出一根燒火棍來,伶公子見狀,冷哼一聲,一根燒火棍也想嚇唬我?下一秒就看見張生手中的燒火棍活生生長出一截,形成了一杆畫戟。
伶公子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這是什麼?沒見過這樣的兵器,不不不,這不是刻畫這法陣的那種兵器,他的腦子裡立馬就聯想到兩個字——巫術?
“哼,你要屈打成招不成?可惜,我不會告訴你的。”
“哦。”張生隻回答了一個字,接著他將畫戟抵在伶公子的胸前。
“這把武器是什麼性質的,你也看出來了,你是聰明人。”
“哼,沒想到你一個堂堂金鳳國人,竟然暗自學習巫術。”伶公子的臉上充滿不屑,他在虛張聲勢。
這種人會含不畏死?彆逗了,他要不怕死,他會逃竄到這裡嗎?張生自然知道他在裝腔作勢。
“這杆畫戟名叫破傷風之戟,如你所見,這是一把由巫術構造的武器,上麵還有巫師們的附魔,附魔的效果……你想試試嗎?”
張生不等他說話,直接將畫戟戳進他的小腹,褲子上布料被鋒利的刀口直接劃破,伶公子的肌膚已經能感觸到畫戟的刃傳來冰涼的觸感。
“停!我說!”
張生眉毛一挑,說道:“那你說吧。”
“說你大爺!”伶公子的江湖道行比張生深的多,張生不會殺他的,他知道,外麵那群官差裡麵那個女捕頭是不會讓張生私自動刑的。
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張生:……
恐嚇沒有成功,他本應該想到的。
當然,張生也不擔心自己有巫術武器的事情被伶公子說出去,他大可以將事情推到四師兄頭上,嗯,上麵的人都知道郝文通的事情。
張生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再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五彩玄妙丸的事情?”
這下伶公子愣了一下,回答道:“什麼五彩玄妙丸?”
他的表情不似裝的,但是張生不信任,千人千麵的伶公子不管做出什麼表情都可以是假的。
問了半天,這伶公子幾乎是問東答西,裝傻充愣,張生知道,問了也白搭,審問,這不是自己的長處。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他相信陳忱他們的業務水平。
張生對著伶公子啐了一口唾沫,厲聲道:“給你臉了!”接著就是找出一根木棒對著籠子裡的人一頓打。
解氣!
今夜月色如水,張生從船艙內出來走到甲板上,呼吸著這條運河上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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