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大晚上不睡覺做什麼?”陶禮剛剛眯睡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動靜,還以為哪裡又蹦出來個野人,直接讓他清醒了,用布滿血絲的雙眼幽怨地看著武學討論組的兩人。
張生緩緩轉過頭:“我好像,五品了。”
陶禮:??這人傻了吧。
隨即把目光投向李墨,李墨給了陶禮一個肯定的眼神。
陶禮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頭也不回地去睡覺了。
“阿生你竟然五品啦!”四紅的眼睛裡有星星,要知道,去年這個時候,張生還不過是個三品而已。
李墨拍拍張生的肩膀,說道:“嗬嗬,張兄言之過早,你多多練習,才能真正體會到勢,徹底掌握住之後做到收縮自如,不用每次都要使出全力時,才算的上是五品,還有你這本刀法確實精妙,看完之後我也受益良多。”
“小張公子你也知道,五品呢是個過渡階段,這個階段需要厚積薄發,有所悟才能進入六品。世上大多數的武者一輩子都蹉跎在五品不得再進半寸,你我皆要勤勉之。”
張生這下更睡不著了,跑到更遠的地方,開始瘋狂練習自己剛剛學會的勢。
李墨一笑,看到張生的樣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初晉升五品時候的那股瘋狂勁。
“我是不是也該想想,晉升六品了呢?”李墨心中想道。
一整個晚上,張生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不斷使出霸王刀法摧殘著林子中的樹木,四紅則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張生不停的揮刀,休息,揮刀,再休息,再揮刀。
第二天清晨,山霧彌漫了整個青山,一夜未眠的張生精神頭依舊很好,隻是可憐了這些樹。
沒怎麼睡好得陶禮非常想揍張生一頓,一晚上都是發癲,想想還是算了,近身肉搏,他不一定是張生的對手。
陶禮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禦劍帶著張生李墨還有四紅飛往京城。
到了京城還有三四裡地的地方,四人開始改為步行。
進了京城,李墨和陶禮去了逐月樓複命,幾人就此分道揚鑣。
城門口擺攤賣豆漿的攤子前坐滿了人,都是趕早進城做工的普通百姓,也有幾個當差的,還有幾個看著打扮像是江湖人士,更多的都是勞苦大眾。
排隊了一刻鐘,一桌食客前腳剛走,張生和四紅後腳就搶了一張桌子坐下。
“阿婆,兩碗豆漿,一疊包子,再來點小菜!”張生扯著嗓子喊道。
年近花甲的阿婆,耳不聾眼不花,腳步穩健,看來年輕時有點修為在身上。
“好嘞!一共十五文!客官稍等。”阿婆的聲音響起,中氣十足。
等待過程之中,張生見到了一個身影,囂張跋扈地從城門口過去。
“這不是那個嘉南伯的兒子,徐坤嗎?”張生對四紅說道。
“是他沒錯了,隻有他走路才那麼囂張,他不是被官老爺抓起來了嗎?”四紅也是疑惑。
“無非是做給我看的,京兆府尹又不是傻子,那個什麼嘉南伯一聽就是個大官,他得罪不起,他兒子犯事兒就是抓起來關個幾天就放了唄。”張生用屁股去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嗬,官官相護不是說說而已。
“嗷,好複雜哦。”四紅不擅長思考這種問題,她當人也才沒多久。
“以後在街上遇見他,躲開就是咯。”
“好噠!嗯……或者我們找個沒人地方,給他頭上套個麻袋,狠狠揍一頓?”
張生轉頭不解地看向四紅,他說:“你跟誰學的?彆說是跟二姐。”
四紅點點頭。
一人一兔目送著徐坤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守城門的士卒的恭維聲中走出城門。
徐坤走後,守城的士卒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黃中帶綠的濃痰。
昨天晚上的消耗太大,張生吃東西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一籠包子根本不夠吃,又叫阿婆上了好幾籠包子。
一旁的百姓都看傻了眼,這誰家傻孩子?
阿婆一個勁地喊著:“孩子慢點吃慢點吃,阿婆這裡還有!”她是真擔心張生噎死在她的小攤前。
甚至阿婆都想重出江湖,按住張生,求他彆死在自己這裡。
吃過早飯,四紅和張生晃晃悠悠回了龍陵商會。
回到商會,張生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四紅,一個人來到郭府邊上的那條巷子裡。
在牆角丟出一張符籙過去,然後又從郭府門口晃悠回龍陵商會。
商會的鋪子裡,來了不少美貌婦人,張生早就習慣了。
張生的樣貌還算俊俏,難免有婦人言語調戲張生,張生也隻是笑笑說著他是龍盈盈的弟弟,希望這些姐姐不要為難自己,惹得這些婦人笑聲不斷。
“誒呦,龍陵姑娘的弟弟,這般細皮嫩肉,可有婚配啊?”
“是啊是啊,難不成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個……”
“肌肉倒是蠻結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蠟槍頭,一熱乎就軟呐。”
幾位美婦人相視一眼,露出猥瑣的笑容。
淨說些虎狼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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