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身上的血腥味兒好重,去洗洗吧。”四紅略嫌棄。
張生聽了四紅的建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下乞丐的衣服,換上自己的乾淨衣服,找了個澡堂,狠狠泡了半個時辰。
“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張生的腦海裡。
“誰?!”張生大驚。
“我……我是你的器靈。”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器靈?”張生回憶起來,這個半死不活,分不清男女的沙啞聲音,確實是環首刀裡的器靈的聲音。
“你不是在我的刀裡嗎?”張生在腦海中回應。
“我在你的……刀裡,我和你……傳音,我需要……力量。”器靈的聲音帶著沙啞,破舊風箱的感覺。
“我這裡隻有洗澡水,上哪給你找力量?”張生躺在浴桶裡,身邊除了洗澡水之外,沒有彆的了,他特意瞄了一眼自己的東西,挎包放在旁邊,環首刀在包裡,張生也是蠻無語的,這個器靈怎麼偏偏挑他洗澡的時候醒過來。
“有……我聞到味道了,快……給我……我要。”
“喂喂,你說話能不能健康點?”張生心裡吐槽。
“你還能聞著味兒?”張生好奇,器靈不過是個靈體,哪來的具象的感官。
突然,張生的包開始抖動,包自動打開,環首刀自行從包裡跌落。
“啊!啊……”
張生意識到了器靈在渴望什麼了,走出浴桶,張生的身材不錯。
穿上乾淨衣服後,張生抓起環首刀,把它放在那件被丁姓青年的血跡染紅一大片的破衣服上。
“啊!就是……就是這個!”
器靈在不停顫抖,像餓久了的人見到一桌山珍海味一般。
接觸到血液的一瞬間,刀身浮現出一條條紅色的紋路,張生並不陌生,在奉節山脈對付三尾狐老祖的時候就曾出現過。
張生也大致清楚這個器靈目前的幾個能力:詛咒、吸取精血、吸取妖氣,這兩條可以歸為一條,吸取他人的力量化為己用。
但是這隻器靈並不穩定,似乎經常在沉睡,每次出手都是因為它要吸取它人的力量,張生平日裡想用氣機去溫養它時,它又跟死了一樣沒動靜,四師兄教他的那句巫術語句念了很多遍也沒有啥用。
“哪天見到四師兄一定要問清楚。”
刀中器靈還在貪婪地吸收著破衣服上的血跡,丁姓青年的血液似乎可以作為媒介發動遠古巫術,這把刀裡的器靈又是通過巫術手段移植而來……這樣一來似乎解釋的通它為什麼要吸取姓丁的血。
張生摸著下巴,突然又念起了郝文通教他的那句晦澀的巫術短句。
剛剛念完,就聽到腦海中器靈的尖叫聲。
“啊!不……不許念了!”器靈好像很痛苦。
張生:??
器靈喊完這句之後就沒了聲音,紅色的巫術紋路也消失不見。
“喂!你搞錯沒有!大哥!”張生嘗試在腦海中繼續溝通器靈,但是好似泥牛入海,一點波瀾都沒有……
手足無措的張生收拾好東西,順帶丟了個聚火陣,把乞丐衣服燒了。
嗯,放在浴桶裡燒的,防火意識很好。
四紅也在這間澡堂裡洗了個澡,洗完就在外麵等著張生了。
京城的客棧大部分都有澡堂子,價格親民,服務周到,才花了一兩銀子,在京城這個價格已經十分實惠了,甚至再加上三錢銀子就有專門的搓澡師傅來進行服務。
洗完澡神清氣爽的張生給四紅分了十兩銀子,孩子大了也有自己想買的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