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竊竊私語並未讓陳一秋走神,一切聽在耳中,他看著眼前青年,暗暗尋思此人雖未顯露氣息,但那與天地宛如融為一體的自然模樣讓他十分不適,更從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看樣子,此人便是那群老牌弟子身後底氣所在,聽其他人的說法,這姓莊的青年在五六年前便達到鏡丹,那麼如今的實力隻會更加深不可測。
但是如此人物,為何要針對自己?而且是以如此下作的手段。
陳一秋眯眼,等待對方下文。
莊進修看陳一秋這副淡定的模樣,不知為何心生不爽,隨即冷哼一聲。
“既見師兄,為何不行禮?”
知道對方是針對自己,陳一秋自然是不可能低頭,冷漠回應:
“這位師兄,這些人你認識嗎?”
莊進修看著眼前這位師弟,對方的名頭縱然是他在內門偶爾也有聽人提起,崛起速度宛如流星般快速。
他眯了眯眼:
“認不認識這點重要嗎?”
“那這位師兄特意從內門趕來,隻是為了看我等熱鬨嗎?”
陳一秋話語咄咄逼人,絲毫沒有因為對方內門弟子的身份而有所退讓。
“嘿嘿,莊師兄,這小家夥好生囂張!”
莊進修並未說話,倒是他身後跟隨的一名弟子冷笑一聲,走出來道:
“陳一秋,你自持奪得山河榜大比第一便目中無人,做事太過放肆,竟敢當眾打壓其他弟子,我等恰巧路過看到。”
那人語速極快,根本不給陳一秋插話的機會:
“你不過入宗兩月,對師兄毫無敬畏之心,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否將宗門放在眼裡!”
陳一秋瞥了那說話之人一眼:
“這位師兄好生仁義,你不見先前這群人是如何痛毆其他弟子,那時的他們可否如你所說,未將宗門放在眼裡,我不過是問話罷了這些人便主動對我出手,若今日不是我,而是其他實力還不夠的弟子,怎能抵抗住這些人的狠手?”
“若是那樣,你們還會像現在這般痛斥這群人的張狂放肆麼?”
眼見周圍過來的弟子們越來越多,在旁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那人麵色陰沉,就要再說什麼,卻被站在他前方的莊進修伸手攔住。
莊進修目光略過陳一秋,看向他身後跟隨落在那群倒地不起的老牌弟子身上:
“邱偉,你將事情原委敘述一遍。”
名為邱偉的正是先前開口與陳一秋對話的乾瘦老牌弟子,在和陳一秋交戰時並未如何受傷,此刻看起來卻是極為狼狽,搖搖晃晃起身,話語淒楚,所說也是將之前對陳一秋說的那番言辭重複一遍。
當說到與陳一秋起衝突時,邱偉更是話語落寞:
“我等不過是已經沒什麼希望的老貨了,與陳師兄這種璀璨之星對比自然是沒有資格的,隻是陳師兄當時一直以勢壓著我們,想要將我們心智摧毀。”
“我知道陳師兄定然是瞧不起我們這類人,但…但這也不是他羞辱我們的理由呀…要不是資質太差,誰願意在外門一呆就是十年……”
“先前才被柳師弟他們欺辱…我們可能反抗有些過頭,但我們也是有苦衷不是,聽說陳師兄與柳師弟私下有交情,但是這也不是他幫親不幫理的理由呀!若是我等實力再弱些,隻怕先前在他的威壓下就要道心崩塌!”
邱偉不斷訴苦,大吐苦水,好像他們受了怎樣的委屈似的。
“行我知道了。”
莊進修揮手,示意讓邱偉停住,轉而看向陳一秋:
“陳一秋,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事本就是你朋友有錯在先,你卻要仗勢欺人,你這種跋扈性子,為了外門和諧,我不能縱容你如此行事!”
說罷莊進修大喝一聲:
“九尋宗執法隊,監管內外兩門,今日我作為執法隊一員恰巧遇見欺壓同門之事,陳一秋你行此惡事,還不速速束手就擒跟隨我去接受調查!”
雖然莊進修並未爆發氣息,但語中的威勢卻是壓人,令其他外門弟子紛紛大驚失色。
“執法隊…”
陳一秋眯眼,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這家夥還有那些老東西弟子似乎一定要織張網往自己頭上硬套,一切似乎都是為了能讓他們能以執法這種光明正大的理由將自己擒下。
既知有問題,陳一秋也不會束手就擒。
“外門之事一切皆有外門長老負責,你等所謂執法隊不分青紅皂白,僅憑一麵之詞就要將我帶走,行事是否過於僭越了!”
“笑話!”
莊進修麵色陰沉:
“隻要入九尋宗,隻要還是宗門弟子,哪個不是有執法隊監管!你若是執迷不悟,我等隻能出手將你帶走!”
陳一秋冷笑,對方一定要帶走自己,想必背後還有其他更深一層的原因,要是真的跟去了,就對方此時要吃人的模樣,自己想再出來不得脫層皮。
“柳師兄他們至今昏迷不醒,你就急著將帽子扣我頭上,真當我是外門弟子便可隨意拿捏?若是一麵之詞便能讓你們定罪,所謂執法隊真有公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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