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薑遲遲沒有回應,馬甲天蹭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救我兒子,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隻剩這半截身子?”
李唐安輕聲說:“放心,他不會死。”
不過他們的對話下麵聽不到,“蜻蜓”怪獸就算趴在地上也有將近兩米高,而“蜻蜓”怪獸下麵的人也越圍越多,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
“馬老板,上麵有什麼人嗎?你在求誰?你又在罵誰?”
馬甲天:“關你屁事?”
“我”
之前被司薑救下的穿著高定禮服的女子田甜拍了拍高跟鞋上的灰塵,開口道:“求誰?求救你們的人唄,那人連飛機都能托起來,救個人肯定沒問題。可惜”
“姑娘,你說我們落地是有人把飛機托起來了?”
田甜:“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你能站著說話,早他媽成肉泥了。”
突然,人群中冒出質疑的聲音:“吹牛也不打草稿,人力怎麼可能把飛機托起來,你說是這怪獸救的我們恐怕都還靠譜點。”
“就是就是,還真是胸大無腦。”
“哈哈哈哈哈,大悲之時聽到這笑話也好,調劑一下苦悶的生活。”
田甜:“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有的人笑鬨、有的人悲泣、有的人慶祝劫後餘生、有的人跪在地上恨蒼天不公、有的人開始坐下來打牌,甚至還從殘骸中找到了幾瓶酒,一些食物,邊吃邊喝。
隻有馬甲天抱著兒子剩下的半截身體,眼睛赤紅地盯著“蜻蜓”怪獸,當然他的關注點則是怪獸背上的司薑,那個救了他又害了他兒子的人。
警報聲中,警察和醫生都到了,大家紛紛忙著救治傷員,也尋找著失蹤的人,司薑也從昏迷中悠悠醒轉。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給自己擦拭完血跡的郭曼,也看到了李唐安的側臉,他跟郭曼道了聲謝,轉向了李唐安。
司薑:“你怎麼來了?”
李唐安:“家主派我來的,做你保鏢。”
司薑:“謝謝。”
說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右腳傳來鑽心的疼痛,原來是在被壓得跪下的時候膝蓋受了傷,他慢慢從“蜻蜓”怪獸的體內把腿拔了出來,而身下的“蜻蜓”怪獸發出幾聲悲鳴,卻是掙紮著站不起來。
司薑沒有管自己的腿,伸手按在“蜻蜓”怪獸的身上的傷口附近,操控著中丹田中已經所剩無幾的靈氣,緩緩把靈氣輸入“蜻蜓”怪獸的體內,它內部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可惜靈氣不夠,無法修複怪獸的外傷。
不過,簡單的治療之後,“蜻蜓”怪獸已經能站起來了,郭曼也爬了下去,而李唐安直接一把抓起司薑落在了地上,他雖然也已經受傷了,但是身體素質常人太多,還能支撐著站立。
而司薑則是因為透支過度,反而渾身酸軟,隻能癱在地上,突然,馬甲天帶著兩個警察走到了司薑麵前。
馬甲天指著司薑和“蜻蜓”怪獸道:“警察同誌,就是它撞毀的飛機,但是我兒子是被這個人害死的,我兒子當時明明活得好好的,是他壓扁了飛機才導致我兒子死掉的。”
警察楊才問司薑:“他說的是事實嗎?”
李唐安正要上前解釋,司薑眼神製止了他,他突然很好奇,這件事會怎麼處理。
司薑:“算是吧。”
警察李雲:“什麼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