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在門外和伏黑甚爾等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琉璃就出來了。
幾乎是前腳剛邁出結界,那個蒼白削瘦的青年就摔了下去。
在膝蓋落地之前,琉璃就被早早等在外麵的硝子和甚爾就同時伸手架住了,這其中也可能有天元的有意為之,畢竟他一直被認為是全知全能的近神個體,小小的改變出口的位置對他來說不過是意念一動的事情。
被擒住的琉璃臉色蒼白的像是紙人,他轉過腦袋,對著滿臉擔憂的硝子扯了扯嘴角,就這麼暈了過去。
和硝子對視了一眼,伏黑甚爾乾脆把琉璃打橫抱起,半跪在地上充當人體擔架,讓硝子方便使用反轉術式。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琉璃的身體一點點進入安全狀態,最後困倦的醒來,迷迷糊糊的拍了拍硝子的手,告訴她自己恢複意識了。
他把手撐在伏黑甚爾的胸膛上,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次是真的透支過頭了,對天元動手和六眼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差點醒不過來了。
如果不是天元有意識的控製著控製著自己靈魂的壓力,他可能直接就七竅流血橫死在當場了。
就算是這樣,琉璃現在依舊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像是要炸開一樣。
“你和我一樣,看不透人心。”
琉璃想起離開時,天元那句近乎憐憫的話語,厭倦的抿了抿唇,看向了還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硝子,扯起笑容:“硝子真厲害。”
他的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出本音,眸中帶著化不開的孤寂和倦怠,那是副作用傳來的情緒風暴帶來的影響。
擁有不死術式的天元承載著每一位星漿體的記憶,他們的疲憊、悲傷、恐懼等各種負麵情感幾乎要把琉璃壓垮。
如果不是硝子的反轉術式,琉璃不會這麼快就從那混沌的深淵中掙脫出來。
伏黑甚爾瞥了一眼琉璃,站起身調整了姿勢,把琉璃半遮擋在自己的臂彎中,讓他有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等硝子跟著站起來的時候,琉璃已經再次恢複了沒什麼情緒的模樣,他勾起唇角,對著硝子笑:“我們走吧。”
“總算是送走了!”五條悟誇張的歎口氣,看著天空中的飛行軌跡,“臭小鬼!”
夏油傑淺笑著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悟看起來很開心嘛?”
“胡說八道什麼,揍你哦?”
“說起來,理子醬提出的那個賭約你怎麼看?”夏油傑挑挑眉,打開了車門。
來的時候為了避免窗察覺到天內理子的身份,他們乘坐的是出租車,還換了變裝隱入到了人群中。回去則是因為五條悟說還有事情要辦,所以喊了自家車過來接。
五條悟矮身鑽進車裡,對司機說了目的地才回答夏油傑:“啊,那個挑釁,哼!”
在意識到琉璃可能是去對天元使用術式以後,他們當時是想過拐回去的。但是看到麵前茫然的天內和黑井以後,五條悟比夏油傑更快的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於是五條悟用硝子在琉璃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能被治愈的理由安撫下了明顯有些焦躁的夏油傑。
然後開始了嘲諷:“被那種弱雞劃了一刀還那麼擔心他,傑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難得有些焦躁的夏油傑成功被五條悟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他額頭青筋直跳:“哦?不僅不知道同期的喜惡,在有六眼的情況下還看不清楚琉璃術式的你就很驕傲咯?”
“哈?那是老子···那是我根本不想看好不好!”
“是啊,畢竟悟初次見麵就被當作垃圾桶了呢,可能是被琉璃傷到了也說不定~”
“你想打架嗎?”
“誰怕誰?”
眼看著倆人吵著吵著就要打起來,天內理子連忙咳嗽兩聲:“咳咳,妾身有個提案!”
“大小姐?”黑井疑惑得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天內理子,有些不解。
在兩個大傻個“看看你要說出什麼話”的目光中,天內理子奸詐一笑:“你們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比賽?”夏油傑挑挑眉,不知道理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來聽聽!”
天內理子驕傲地仰起頭:“你們不是覺得那位大猩猩先生和家入先生很親近嗎?那要證明你們比那位先生更值得家入先生信任的話,我有個很值得一試的證明方式。
很簡單!你們誰先能讓家入先生喊你們的名字,就算是勝利。”
“就這?”五條悟無趣的撇撇嘴,還以為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哼!
天內理子挑眉:“家入先生有喊過你的名字嗎?”
“沒有!”除了硝子,琉璃喊誰都是喊姓氏,對那個大猩猩也是,都被捅刀子了還會禮貌的來一句“伏黑先生”。
“但是喊我了!”
???
五條悟詫異的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們才相處兩···一天!”
夏油傑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之前黑井說的話,他也驚訝地看向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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