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在琉璃沉睡期間已經被灰原雄妥善的送回了宮城,意外撿到的狗卷棘也被夜蛾正道送回,托兒所和高專的日常平靜而祥和。
但琉璃並沒有繼續給自己放假的打算,雖然這次出行出現的意外的狀況並不在預料範圍內,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調查羂索。
“式神”狀態的異常,羂索突然消失在樹林間的緣由,還有他留下的那奇怪的話語。
琉璃需要情報的支持,最好是古早且久遠的情報。
而恰巧,夜蛾正道的電話給他找到了一個全新的思路。
京都府立咒術高專·圖書館。
吱呀。
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木製長桌上的書堆中,冒出了一個穿著製服的身影。
那人耳朵上白色的玉石隨著身體後退動作輕輕的撞了一下,隨後,空曠的圖書館響起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樂岩寺先、校長,”琉璃收回目光,重新縮回了書堆裡,“您怎麼來了。”
拄著拐杖的老人鬆開手邊的木門,環顧了一圈偌大的圖書室:“你還要在這待多久?”
“打擾到您了嗎?”琉璃將手中的書籍小心的合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還差十幾本我就看完了,請您再忍一忍吧。”
“看完?”
樂岩寺嘉伸長而密的白灰眉毛動了動,詫異地問:“你不是來查資料的嗎?”
這麼大一個圖書館,看完了?
“直接看完以後就不用來了,”琉璃翻閱著有些破舊的書頁,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您第一次給我關在圖書室的時候,我就篩選過了。”
咒術界的記錄並不是特彆多,這裡的圖書館除了古籍區以外,對琉璃毫無價值。
“用詞真是不客氣。”
樂岩寺嘉伸慢悠悠的拎著一個方正的木製手提箱走到了和琉璃隔了一個桌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過來泡茶。”
“您來是有什麼事嗎?”琉璃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書放下,站起身走到了樂岩寺嘉伸的對麵,“指揮一個通宵熬夜的學生給您泡茶,您良心上過得去嗎?”
“你現在還能算學生嗎?”
“我曾經是您的半個學生。”
“你剛剛不是都說了,我給你關在了圖書室,”樂岩寺嘉伸冷哼一聲,“既然是自學,我就什麼都沒有教過你。”
“好的,那就不是。”
樂岩寺嘉伸看著麵色蒼白的青年嫻熟的洗杯、泡茶,問道:“聽說你又生病了?”
“就是睡得久了一點,”琉璃將杯子放到老人麵前,聲音冷淡,“您的消息真是靈通。”
他才剛恢複沒兩天。
“高專操場可是鬨的轟轟烈烈。”
琉璃給自己也倒了半杯茶,拿起了個空杯子,懶散的傾倒、放涼:“啊,您也去開會了嗎?”
是孩子們那個大喇叭的喊聲暴露的嗎?
不過也沒什麼所謂,他身體不好又不是什麼大秘密。
“你圖書館的使用申請是我蓋的章,”樂岩寺嘉伸打量了一下琉璃耳邊的咒具,突然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琉璃坐在椅子上,捧起茶杯,聲音冷淡:“快十年,您想說什麼?”
“我第一次給你布置的課題,就是在這個圖書館吧?我記得課題內容是…用咒力破解圖書館門上的結界術,”樂岩寺嘉伸端起茶杯回頭看向那個大開的木門,“你不急不躁的在圖書館呆了兩天,看完了所有你感興趣的書以後,才開始研究出去的方法。”
那個聰慧機敏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但又好似沒有任何變化。
琉璃順著樂岩寺嘉伸的視線看過去,放下杯子,平靜地說:“……樂岩寺校長,你我之間不適合這種煽情的戲碼。”
雖然他不清楚樂岩寺嘉伸所來為何,但京都校的校長不是個和夜蛾正道一樣單純熱愛教育和孩子的好老師,他是保守派的領頭羊,是禦三家的眼睛。
樂岩寺老爺子不該是來敘舊的。
“小鬼頭總是這般沒禮貌。”
“我已經不小了。”
樂岩寺嘉伸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總算開始了正題:“我們需要你的血液。”
“我還沒死呢,”琉璃冷冷地看向樂岩寺嘉伸,“那群爛木頭是不是太著急了?”
“那就行動的更隱秘一些。”
招攬天與束縛、與九十九由基對話、和神秘人交手、還有那個被列入關注名單的奇怪孩子,樂岩寺嘉伸最近收到的異常消息突然增加了不少,這還是在琉璃一直低調行事的情況下。
琉璃一愣,新奇地看著給自己續了一杯茶的樂岩寺嘉伸:“您這句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我說的?”
“前年,老夫樂隊的鼓手誇讚了你送來的便當,”樂岩寺嘉伸突然改變了自稱,他放下茶杯,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去年年末,他離世了。”
“您開始服老了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
樂岩寺嘉伸站起身打斷了琉璃的話語:“那句話是老夫作為你曾經的半個老師,給出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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