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回到高專先遇到的不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而是剛上完課準備下班的伏黑甚爾。
幾乎是兩人剛對視上,伏黑甚爾就召喚出了醜寶。
下一瞬,麵無表情琉璃淩空接住了被拋過來空中的三節棍,凶狠地和帶著指虎的伏黑甚爾撞在了一起!
鐺!
清脆的敲擊聲中,醜寶迅速從伏黑甚爾的身上爬下,環在了琉璃的肩頭。
兩人一句交流都沒有,直接毫無滯澀的繼續攻向對方。
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中,那個體型差異極大的兩人精準的預判著對方的動作,毫不留情的一次次的攻向對方的命門!
半分鐘的時間,琉璃已經使用醜寶切換了數十種武器,遊雲、天逆鉾、武士長刀、鎖錘,伏黑甚爾的武器庫在琉璃的手中行雲流水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帶著滿溢的凶厲和殺機將尖利的矛頭刺向那個拿著指虎依舊笑得猖狂的男人。
在他們兩人的戰鬥訓練中,醜寶是隸屬於琉璃的,十年如此,十五年亦如此。
但琉璃仍沒能堅持超過一分鐘。
在兩人廝殺開始的第五十八秒,伏黑甚爾的手掌卡住了琉璃纖細的脖頸,帶著指虎的左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砍向自己脖子的長刀。
哪怕琉璃是雙手持刀,也無法再向前移動半步。
“五十八秒,”伏黑甚爾挑了挑眉,輕巧的用指尖晃了晃琉璃的下巴,調笑,“比以前堅持的更久了一些,還算不錯。”
琉璃瞥了一眼輕鬆的人,緩慢的恢複了站姿,仍沒有放棄攻勢,正如伏黑甚爾沒鬆開雙手一樣。
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黑街裡結識的人不適合溫情的過家家遊戲,他們更習慣用臟話對線,習慣短兵相接,習慣刀劍相向。
鬼手和暴君的日常曾是血腥和汙穢交織的,充斥著暴力和焦灼的色彩。
所以伏黑甚爾的那句話語,比五條悟和夏油傑更讓琉璃感到無措。
“甚爾,”琉璃用下巴輕輕碰了碰卡在脖子上的虎口,語氣冷淡地問,“你不是說可以把性命交給我嗎?”
琉璃持刀的雙手緩緩收緊,隨時準備應對伏黑甚爾下一步的行動,他想聽麵前人插科打諢的否認,想讓這個不可一世的暴君把那句話語收回。
太重了。
聽到這話的伏黑甚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垂著眸子不肯抬頭的琉璃。
暴君什麼時候會遵從他人的指使?
伏黑甚爾隨意的將手掌順著琉璃脖頸下滑,拂過青年的喉結,路過他胸口的漩渦紐扣,最後停在了琉璃手中的長刀上。
然後在琉璃覺察到他意圖的前一瞬,伏黑甚爾拽開了琉璃握著刀把的手腕,將那個剛拿過凶器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對,我說過了,”伏黑甚爾把左手捏著的刀刃放到了自己的脖子旁邊,攤開了拿著指虎的拳頭,“來驗證吧。”
心臟和頭顱,隨你選擇。
琉璃的手指動了動,垂下了眼睫:“我會當真的。”
“那就當真,”伏黑甚爾懶散的把脖子往刀刃旁湊了湊,笑得依舊張揚,“還是說,小琉璃的力氣不夠,還需要我幫你一把?”
伏黑甚爾已經攤開了自己所有的底牌。
他在告訴琉璃:我和那兩個小鬼一樣,都是認真的。
幾乎是伏黑甚爾話音剛落,他頸旁的長刀就被那個骨節分明的手轉向,送回了醜寶的腹中。
“我以為你不會參與這種……真情流露?的活動。”
琉璃抬了抬下巴,指揮著醜寶重新回到了伏黑甚爾的肩頭。
既然已經決定要適應他人善意,哪怕琉璃理解不了伏黑甚爾參與的目的,也決定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隻是他們的關係無法用已知的社交關係去定義。
“如果你要用這麼惡心的說法,那我確實不會參加,”伏黑甚爾把出現血線的脖頸往琉璃麵前湊了湊,似笑非笑地說,“但看你吃癟我還是很樂意的。”
這次的表情可是難得新鮮,逃離前那個委屈又控訴的小模樣比現在的冰塊臉好多了。
琉璃瞥了一眼那不甚明顯的血線,從後腰的醫療包中抽出了一小瓶酒精,毫不客氣地倒在了那個晚一秒就直接愈合的傷口上:“我通關了嗎?”
他已經猜到了幾個人的目的了,多半是硝子之前一直說要保密的最終治療。
真是一場出人意料的布局。
“在我這是,”伏黑甚爾不甚在意的動了動腦袋,感受了一下脖頸的刺痛,惡劣的笑著,“但那兩個小鬼可比我難搞的多。”
和早就習慣了用碰撞解決問題的殘次品不同,心智相對健全的孩子隻渴望積極的回應。
“有好戲看記得轉述給我,小琉璃~”
他很期待這個冰塊不自在的模樣。
“滾。”
琉璃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了彆墅的方向。
心智健全的小鬼夏油傑和五條悟懶散的窩在沙發上,和硝子一起打著遊戲。
“我有個疑問,”五條悟熟練的把賽車拉扯到賽道的邊緣,問道,“傑怎麼知道七海把琉璃當作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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