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嶽沉默不語。
他屬於初入仙道,對於修仙界的規矩或是觀念等東西都不甚明白。
先生也不教他這些。
隻教他如何戰鬥、打掃殘留痕跡、修行,以及麵對修士時候要謹慎不可大意。
不過套用世俗之中的規矩,他在對方看來應該屬於邪魔歪道。
但是若說是他偷東西,此言溫嶽不承認,他早就在此地留下後手,等待著煞氣催生鬼物。
怎麼能說是偷東西。
幡內的塗山君盯著祝林。
此人身姿挺拔,五官端正抱劍倨傲,雖然沒有輕視,但是顯然已經從蛛絲馬跡之中,推測出了溫嶽的真實修為。
而且這人的靈光不弱,身上長袍都是法器,足可見有些能力。
元靈宗是北魏背後站著的宗門。
戰場之中活動的痕跡明顯比五靈宗要強。
南嶽山戰場,不需要五靈宗派人前往戰場局勢,元靈宗的人便可出手解決。
這麼一看,五靈宗在元靈宗的麵前應該比較弱勢,不然的話,也不會隻出現元靈宗的修士。
同時塗山君又有些懷疑,大梁節節敗退,是不是有元靈宗在背後推手。
縱然是正道宗門,也會努力的發展自身的勢力增強底蘊,並且吞並周圍的小門小派。
元靈宗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想要把五靈宗給吞並掉,所以才暗中助北魏大軍進軍掠地吧。
塗山君皺起眉頭,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自己想當然的認定對方一定是正道宗門呢?
沒有接觸,不好直接斷言。
在溫嶽低眉思考的瞬間,祝林手中法劍悍然出鞘。
光芒閃爍之間已至溫嶽身前。
溫嶽手中法訣轉換,法力注入長袍,一層青色護罩抵擋住了法劍的攻擊。
但是青袍法罩的光芒上卻出現了一道裂痕,長劍三寸沒入其中。
驚愕之餘,溫嶽趕忙將法力催動極致,這才將法劍彈飛。
轉而看向那人。
一聲不吭就使飛劍趕來,此人表麵倨傲,實則陰狠。
說不定那麵上的大意和輕視隻不過是演給他看的。
同時溫嶽又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尊聽教誨,時刻防備著修士的出手,低眉之際也用餘光死死的鎖定此人。
若是碰到初入仙道的修士,此人說不得一劍便將人頭削去。
偷襲此舉令溫嶽惱怒。
大手一招,高懸魂幡落入手中,聲音中乾帶著惱怒:“道友好生霸道,此地煞氣生魂皆是無主之物,我如何不能收斂?”
“我說不行,便不行!”
一擊不中當即令祝林神色陰沉。
不過他也試探出了溫嶽的實力,不過是個練氣四層,初入練氣中期的魔修罷了。
看似好運的阻擋一擊,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看劍!”
法訣轉動,紅光飛劍頓時分化成兩股斬向溫嶽。
虛實轉換之間,竟然在溫嶽的身上斬出了兩道口子。
“不行,飛劍的優勢太大了。”
溫嶽腦海中念頭閃過,他和那個元靈宗弟子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但是飛劍攻勢範圍太廣。
如果能夠近身的話,倒是還有一搏的機會。
此近身搏殺的戰法還是從魂幡內一白臉惡鬼的身上學來。
祝林當即察覺出溫嶽的想法,輕蔑一笑,不僅沒有靠近溫嶽,反而再次拉開距離。
縱然他修為高溫嶽許多,但是又何必改變自己的攻勢,反而與對方硬碰硬呢。
紅光飛劍化作三股,將溫嶽團團圍住。
“疾!”
祝林手中法印轉換,手腕一轉,三道劍光接連襲來。
眼見溫嶽狼狽,祝林哈哈大笑:“你靠近不了我,還不放出魂幡惡鬼。”
溫嶽麵色已然凝重,法力湧入魂幡,當即放出練氣三層的白臉鬼,以及許多溫養許久的入階鬼物。
魂幡內,塗山君盯著著戰局。
此戰想要獲勝,必須突出一個出其不意,那元靈宗弟子乃是練氣六層,實力與他相當。
戰力上更是完全壓製溫嶽。
若是現在就讓塗山君出戰,必定會激起對方更加謹慎對待,甚至雙方要打持久戰。
持久戰對溫嶽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