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溫嶽從議事大殿平安走出來。
梁帝加封溫嶽為武安侯,加柱國、持節,供奉國師。
每年能夠從朝廷領取五塊靈石。
一門兩侯爺,又是供奉國師,溫嶽如何從皇宮走出來,眾人已經不在意了。
他們隻是明白,溫嶽的層次已經和他們完全不同,是屬於更加超然的存在。
曾經得罪過侯府的人紛紛帶著禮物登門謝罪。
數日前,朝議上頂嗆老侯爺的柳文玨柳大人,也懷著忐忑的心情負荊請罪。
那幾天是老侯爺風光無限的時候,因為溫嶽的層次太高,彆人也都接觸不到,所以走的都是他這邊。
不過是朝堂拌嘴,老侯爺也沒有為難他們,收下禮物便過去了。
後來的朝堂,靖安侯一家就像是被忽略了一樣,再也沒有人提起。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就像是靖安侯和安南伯兩家已經完全被他們遺忘。
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想提起,而是不敢提起。
不管是高層得到的消息,還是其他的小道消息,都有傳言靖安侯之子溫嶽已經成為仙師,並且還是實力強大的仙師,就是陛下也得禮讓三分。
供奉國師這一名頭,無疑又驗證了這個消息,隻是具體多麼的強大他們不清楚。
能從皇宮平安走出來,應該比一國還要強大吧。
所以侯府的地位就變得超然了起來。
朝議之前,梁帝親自派人打了招呼,以後朝議溫侯家裡不用派人前去了。
老侯爺還以為是陛下體恤。
其實溫嶽明白,分明是梁帝不想看見他。
當日,議事堂戰敗七位供奉,威懾藏經樓老太監,當場格殺內廷二把手鄭忠。
這些都對梁帝造成了很深的打擊,以至於專門派人來告知老侯爺,沒有特彆的旨意以後不需要上朝。
梁帝也看出來溫嶽對皇位沒興趣,又對大梁懷有眷戀,也沒有造成十分惡劣的事件。
當然這種惡劣是相對仙師而言,曾經的種種,都隨著溫嶽成為仙師而變得不同。
身份不同了,標準自然也會不一樣。
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皇室子弟殺個把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就是身份的不同。
這一切都是實力打出來的。
如果溫嶽以練氣初期的實力,加上初入中期的塗山君入梁都的話,還真不是這些供奉的對手,更不用說還有個壓軸的老太監。
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被斬殺在大殿,帶著遺憾和不甘死去。
有實力作為證明,又安分守己。,
梁帝也沒辦法將這種事當作借口上報給五靈宗。
難道說,因為朝廷大員得罪了練氣士被殺了,然後就要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打擾他們?
死個把人,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
彆說是三品,就是二品一品,或者趕明兒皇帝死了,隻要不是邪魔歪道造成大規模的世俗之人身亡,他們也不會管。
供奉樓的修士更不會多說什麼。
他們自己的屁股就不乾淨,收集陰珠煞氣進行販賣獲取靈石,以其他修士的肉身作為肉田培育煞氣。
自身還用著那些,不知道從哪裡獲得的殘缺魔功,又或是旁門左道的一招半式。
他們身負的許多術式都不是正道的東西。
說起來,他們隻是眼紅溫嶽有一個強大的護道陰靈,卻也不想因為人家有厲害的惡鬼就將事情搞的僵硬,到時候大家都翻出老底來,說不定會搞的兩敗俱傷。
溫嶽難得清淨,感覺一身輕鬆。
實力高強,就好似掙開了原先世俗套在他身上的枷鎖和鏈子。原先的那些陰謀詭計,人情關係,複雜的利益關係,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身上。
幾天的時間匆匆而去。
朝廷沒有提讓溫嶽返回銅關。
溫嶽也不急,那邊的局勢有嶽父把控不會出亂子,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回來就在議事大殿打了一場,現在梁帝也不敢讓溫嶽離開。
但是朝廷也沒有派遣新的文官去坐鎮,就這麼沉默著。
沒有主帥,安南伯這個副帥就是最大的將領,擁有統兵和調兵權,本來監軍就是高全自己人,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更不好更換。
今日,在結束了早課之後去用膳。
溫嶽看出宋染食欲不振,似乎多了幾分憔悴。剛忙使用法力查探起妻子的身體狀況,一把脈,溫嶽登時愣在原地。
“夫君?”宋染有些奇怪,喊了兩聲才讓溫嶽回過神。
溫嶽猛的起身,欣喜的說道:“夫人你有孕了。”
宋染不由的驚喜起來,她就說最近怎麼總感覺有些難受,食欲不振不說,還一直心慌慌。
本以為是三虎身亡的消息讓她產生了這樣的反應,但是宋染也很堅強,又沒有真正的見到三虎的屍首和戰死的畫麵,所以對死亡比較模糊。
就好似三虎還活在銅關,依舊站在父親的身旁。
其實人對死訊的消息是比較淡漠的,不真正見到,總會有種回避心理。
沒想到最近的這麼些不良反應,竟然是因為有了身孕。
“我要當爹了。”
溫嶽的聲音威震整個侯府,本來安靜的侯府頓時雞飛狗跳了起來。
“當爹就當爹嘍,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