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遵循祖訓不乾涉凡俗。
問道心,最是艱難選擇。
不管會不會,他都已經走到這裡,多想無異。
還是不要拿沒做過的事情折磨自己,等真的要麵對的時候再說,那時候才真正赤誠。
聽到陸廣的驚呼,程輝心生一計。
反正現在都已經被築基修士堵在門口。
想要活命就要把水給攪渾,將另一位築基修士給拖下水,說不定還能在夾縫中尋求一線生機。
索性也就沒有遮掩:“沒錯,玄棺內盛放的便是血玉法丹髓,輔助結丹的天地靈物,可增加結丹幾率。”
溫嶽隻是覺得不明覺厲,因為他連練氣大圓滿都不是,所以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但是塗山君能夠理解他們所言。
築基就已經這麼難了,想要結成金丹當然更加困難。
彆說是增加幾成的把握,就是幾分幾裡的把握這些築基修士都不會放過。
“怪不得!”
聽到這裡,塗山君全明白了。
原來這個消息十五年前就已經放出去,所以最近十年北魏和南梁的廝殺才會這麼激烈,他們就是為了將大陣開啟,好將血靈殿內的寶物取走。
溫嶽沉默的聽著他們的話,原來世俗之間的戰爭,不僅僅是因為凡人的征伐,還有修士插手其中。
而拚命的原因,是為了打開南嶽山地下的大陣。
溫嶽的情緒低落,一朝仙凡有彆之後,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曾經的將士兵卒,該如何麵對曾經那些追隨自己的人。
塗山君不知道溫嶽在想什麼,隻是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當真是結丹靈物。”
陸廣麵容肅穆起來,真的是結丹靈物,這機緣他必須要爭。
馮老祖俯視程輝,這點小心思他根本不屑於去管。
築基巔峰和築基中期的境界有很大差彆,更彆說陸廣本就不是什麼州外的那些大宗門天驕,如何是他的對手?
在場的三人一鬼,就是都綁起來也壞不了他的事。
唯一有影響的便是五靈宗掌門陸廣,不過使用陰神借靈物飛遁而來,他的法力又能支撐他戰鬥多長時間呢。
“打開。”
馮老祖築基巔峰的威壓驟然釋放。
溫嶽頓感呼吸困難,身軀嘎嘣作響,好似要散架了。
直到黑色的霧氣籠罩在他的身上,這才感覺緩過勁來,抬頭看去是先生為他分擔了莫大的壓力。
程輝走到血棺前,開始凝聚印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絕對實力的壓製之下,他根本就沒辦法反抗,隻能乖乖照做。
現在不能動,築基修士的注意力還沒有被分散。
一旦塗山君帶溫嶽逃跑說不定會招來攻擊。
塗山君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會兒要是打開了棺材,將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他肯定轉頭就跑。
那靈物誰愛要誰要,溫嶽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根本就保不住那東西。
他們就是真的陰差陽錯的搶到手,也是給自己招禍。
八條鎖鏈浮現出精致的紋路,彙聚到血色棺槨的中心區域,隨著印法的浮現,十三道法印組成開解八柱血鎖困煞陣的解印法。
“鏗”
鎖鏈抻直,整個血池形成漩渦。
嘣嗡。
麵前的所有鎖鏈崩碎。
血色棺槨的身上沒有了任何的束縛。
程輝最後打出一記手印,棺槨登時開啟。
猩紅色的霧氣湧出,血池頓時多了大團的濃鬱血色。
棺槨開啟,內裡的棺材蓋轟隆一聲推開。
蘋果那麼大閃耀著紅色光芒的丹髓從棺材內緩緩浮現出來。
“血玉法丹髓。”
馮老祖神情激動,他直接出現在丹髓的麵前。
“五靈劍訣。”
陸廣的袖袍中飛出一柄法劍,禦劍的瞬間也出現在丹髓的麵前,伸手就要拿取。
程輝掉頭就跑沒有絲毫遲疑。
馮老祖身軀法力勃發,手掌一震形成大手印,阻擋了陸廣的同時,右手反手一甩:“疾。”
右手手鐲解開,迎風見長,成了一柄飛劍。
“噌。”
程輝感覺血色充滿了眼簾,周圍是血色茫茫一片。
轉眼望去,他的身軀已成無頭,正往血池深處跌落。
飛劍去意不減,沒有回防,斬向了塗山君和溫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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