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蘇諳尷尬的笑了笑。
趙廣晨接過話茬,避免了師弟繼續尷尬:“不瞞高門,十年前血靈殿遺跡開啟,我家師兄……”
幡內的塗山君看向五靈宗的兩個築基修士,像是考察似的打量。
不知道他們教徒弟的水平怎麼樣,但是看起來好像有些小家子氣。
可能是宗門的祖訓,加上後天培養的性格,以及沒有見識過大場麵。
不過兩人都是那種謹小慎微的。
至少什麼都不做就不會犯錯。
溫鵬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塗山君來說是親徒孫。
如果他不是魂幡,而是正正經經的修士,他肯定親自帶。
可惜。
不過也正因為是魂幡,所以才會有徒弟以及徒孫。
他若是修士,現在肯定在專心修道,不會和其他人牽扯上因果關係。
“留下的資源足夠,至少能保二百年太平。”塗山君如此想著。
二百年,足夠那些與溫嶽有關的人平安的度過一輩子。
以後的其他人也許有血緣關係,卻也和他塗山君沒有任何的因果。
隻要溫鵬爭氣,那枚存留在宋染手中的築基丹肯定能幫他築基,築基修士的二百年足以。
“我與五靈宗,還真是有些因果。”塗山君不由得想起多年前。
丁邪不知道魂幡內塗山君的感歎和回憶,他將隨身攜帶的血靈珠拿出來,血靈珠之中正有一個陰神沉睡。
“兩位道友請看。”
“師弟。”
“師兄。”
五靈宗的兩人驚呼。
隨即看向丁邪:“道友,這裡麵的可是我家掌門的陰神?”
“我處理血靈殿的時候,看到了你家掌門的陰神,所以就送了回來。”
“快,我們去喚醒掌門師兄。”
兩人急匆匆的引丁邪往後殿走去,來到陸廣的洞府內。
丁邪也不含糊,直接施展術法將陸廣的陰神接引出來,緊接著數道法咒點出,將陸廣的陰神送入身軀。
盤坐於玉床上的陸廣微微顫動。
緊接著緩緩睜開雙眼:“我還活著……”
“師兄,你可醒了。”蘇諳趕忙給陸廣把脈,查詢著陸廣的狀態。
“師弟。”
“師兄啊。”
陸廣微微活動身軀,他隻記得自己自爆了靈物,隻是沒想到陰神隻是被炸飛,被靈物護住並沒有爆炸。
“多謝道友大恩,五靈宗無以為報。”
“師兄,是這位萬法宗的道友,前去……”蘇諳趕忙將血靈殿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多謝道友。”
“道友想要什麼,請直言。”
掌門蘇醒固然高興,不過他們實在摸不準這個人的來意,不如大家都坦蕩些。
五靈宗的三人均是看向丁邪。
“友誼。”
“什麼?”
“你們五靈宗的友誼而已。”
“還有就是我有一位故人托我照顧溫嶽的兒子。”
“可惜我居無定所,隨時會出任務,實在沒有精力帶孩子,光是來到小靈州就耗費許多時日,更不方便帶孩子回去。”
“希望你們能夠照顧好溫嶽的兒子。”
“就是那個土木火三靈根的孩子。”
“這個納物符裝著些資源和法器,你們可以典當變賣用來培養那孩子。”丁邪把血靈株也塞入納物符,將納物符遞給陸廣。
陸廣還處在茫然之中,隻是下意識的接過納物符。
“我乃是萬法宗執法弟子丁邪,望諸位約束門人弟子,莫要隨意乾涉俗世,導致大量凡人身亡。”
丁邪取出令牌,點醒令牌,萬法宗三個字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諸位道友,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做完一切,丁邪沒有久留而是轉身騰雲離開。
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離開五靈宗的地盤。
“塗山兄?”
“這個陸廣值得信任嗎?”
塗山君不確定陸廣值不值得信任,他能相信的也就隻有陸廣了,至少那時候陸廣能自爆靈物幫弟子逃走,看起來是個好人。
納物符中的資源說是給孩子,其實是給五靈宗的。
塗山君也沒有辦法。
“塗山兄,你不和溫嶽的家人告彆了?”
“不必。”
“以後我們基本不會有機會再回到小靈州,不告彆就沒機會了。”
“不必。”
“那也好。”
正如塗山君的兩個不必。
告彆隻不過是安慰自己,其實誰也安慰不了。
如果溫鵬爭氣,他遲早會走出小靈州。
若是溫鵬不爭氣,餘生就好生享富貴吧,知道他的存在反而是一種拖累。
他是魂幡,是惡鬼,還是不要和他多人牽扯上比較好。
“你知道陽城在哪兒嗎?”
“陽城,那可是個有名的地方,魚龍混雜,而且還有不少修仙家族彙聚,基本上算是小荒域難得的大城了。”
“而且我的家族在陽城也有自己的產業。”
“此番我離開宗門前往小靈州,也是為了順便回家探親。”
“怎麼,塗兄對陽城也有興趣?”
聽著丁邪的絮叨,塗山君感覺耳旁多了幾隻蒼蠅。
話癆是病,得治!
“陽城啊。”
塗山君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還有一諾沒有兌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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