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塗山君看似沉穩,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慌張。
魔猿定意拳的真意漸漸的覆蓋身軀。
金色的光芒迅速流經四肢百骸。
大真君就在麵前,彆說他是築基,就是金丹也得緊張。
人影一看氣氛,也緊張了起來。
他是大真君不假,這麼多年過去,元嬰的力量所剩無幾,現在也就苟活性命。
若是紫神晶沒有紮根那個小娃娃,說不定再過上幾百年他人就沒了。
沒想到一介剛練氣的小娃娃,背後竟然有築基修士撐腰。
還是個築基巔峰的鬼修。
換了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現在卻要嚴陣以待,同時計算著最後元嬰能夠壓榨的力量。
環視周圍法陣,這道陣法還挺厲害,他想要掙脫也很費勁。
“殺人,破陣,然後遠遁奪舍的話?”
“不妙啊。”
陣法外的丁邪神色錯愕。
他就看到人影,但是兩人說的啥他完全聽不見。
這道法陣不僅僅隔絕了法力的波動也將聲音給隔絕,也就看到塗山君正對著那個從侯井嚴身上飄出來的人影說著些什麼。
“你以天道和道心發誓。”
“隻要你不奪舍這個孩子,我絕不會泄露你的存在。”
元嬰真君,而且還是活著的殘存的真君,絕對是至寶。
無數金丹真人都會前來爭搶。
一旦讓人知道了這件事,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正值隕炎真人壽元無多,他肯定也想突破元嬰境界。如果將這件事告訴隕炎真人,應當會獲得數不清的好處。
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再加上塗山君也不是見利忘義之人,他不能為了所謂的好處就賣了侯井嚴。
那什麼紫神晶已經紮根,萬一取出那東西再把孩子的命害了,他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所以塗山君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隻要這位大真君發誓,有誓言約束就沒有什麼問題。
“還有,你得教他如何修行。”
塗山君想著自己不過是一介魂幡,也沒法做太多。
如果能夠給侯井嚴找個大真君師父,此後他的後半生應當無憂了。
人影一看,這事兒倒也不是不可以。
剛才他已經從塗山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神魂真意的力量,這玩意可不好惹。
要不然他堂堂真君,如何對方一喊就從侯井嚴的身軀中走出來。
接著,人影以天道和道心發誓。
塗山君也以天道起誓不會告訴彆人。
“我也不怕告訴你,紫神晶乃是至寶,有了這個東西紮根,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彆廢話了,我不想知道什麼寶貝。”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
“你最好隱藏好點,不要像現在這樣被人發現,連累了這孩子。”
塗山君的話給陰神虛影氣的火冒三丈:“好好好,老夫記住你了。”
隨著人影返回,塗山君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想知道寶貝和人影的來曆,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這老怪看他發了誓言都不放心,非要出言試探才安心回去。
塗山君知道對方絕對不像是表現的這麼孱弱。
而且他才不信這老怪的話,什麼不能奪舍,還共生一體。
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就算真是這樣,這老怪能苟活到現在肯定也有彆的辦法。
所以,必須讓他立下天道和道心雙重誓言用來約束。
連大頭都滑不溜秋的,何況是大真君。
他肯定有備用的手段。
也就是兩人達成了協議,不然的話,說不好要做過一場。
要是老怪真有欺騙天道和自己道心的辦法,塗山君也沒轍,他已經儘力的做到最好。
既然修行界都以這個作為標杆,應該具備著強大的約束力,不會輕易被解開。
就算有,也隻能等侯井嚴成長起來自己去解決了,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已是仁至義儘。
撤去陣法,丁邪趕忙走近問道:“怎麼回事兒?”
塗山君隨口解釋:“在礦洞裡讓陰魂給驚著了,沒什麼大礙。”
塗山君沒有細說下去,丁邪也沒問。
剛才那景象不像是簡單的陰煞,不過塗山君都說沒有大礙,肯定已經解決了事情,他也就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丁邪沒有追問也讓塗山君鬆了一口氣,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騙人,若是讓他糊弄編造些假的還不如不說話。
隨手點醒侯井嚴,塗山君問道:“你家的情況我了解,若是你想去青雲觀,我可以幫你辦。”
剛剛醒來還有些茫然的侯井嚴聽聞頓時一驚,趕忙搖頭,有些遲疑道:“前輩,我不想去青雲觀。”
噗通。
侯井嚴跪在地上叩首道:“前輩,您收我為徒吧,我願意跟著您。”
這倒是讓塗山君覺得驚訝,他和丁邪麵麵相覷。
沒想到侯井嚴想拜他為師,可惜塗山君並不打算收徒。
而且他已為侯井嚴尋得一位名師。
塗山君將侯井嚴扶起來,搖頭道:“你我無師徒緣分,我已經為你尋得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