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塗山君將這個過程提前了而已。
說來,這還得益於塗山君上輩子接受的係統教育,打下了學習的基礎,所以對於其他事物的學習能夠快速上手。
飛遁了半天。
這裡已經是東淵深處,地下千裡的地方。
周遭煞氣極其濃鬱,那股子夾雜在其中的煞氣也越發明顯。
“此地名為‘羅刹淵’,是東淵最深處,沒想到地下如此廣袤,坑道無數。”
“竟然還有這麼多建築殘骸。”丁邪你言語之中帶著驚歎。
他也是第一次來到羅刹淵,更沒有想到這裡不像是深淵,反倒像是巨大的廢墟。
從下往上看,天青一線,細長如虹。
環顧一圈,四周坑道無數,這些都是尋寶之人留下的礦洞。
“斂息。”
塗山君以印法結成術式,隱沒了自身的氣息。
“明神隱。”
丁邪手掌的光環一轉,一道灰色的光芒頓時覆蓋了他的身軀。
就連塗山君都詫異起來,沒想到丁邪手中有這麼高明的斂息之術,如果不是因為法力的源頭是丁邪,他也沒有辦法發現使用了斂息術的丁邪。
鬼手鬆開羅盤,八方形狀的羅盤滴溜溜的轉動。
跟著指針的方向鑽入孔洞。
七扭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最後孔洞小的隻能使用雙手攀爬。
塗山君身形本就高大,在這樣的小坑道裡反倒給身後的丁邪開路了。
約莫該有數個時辰。
四周的煞氣出現了流動的方向。
丁邪剛要說話。
塗山君趕忙捂住他的嘴,伸手指了指麵前。
丁邪頓時瞪大眼睛。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麵殘肢斷臂鑄造的肉牆。
殘缺的身軀,破碎的頭顱,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夾雜著鮮血擠壓擴展。
他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但是麵對這個東西,他一樣感覺胃裡翻江倒海。
“宗門修士、散修、魔修、妖修……”
丁邪目光挪動,那些屍體的氣息不同,身上的服飾也不一樣。
在外麵都有幾分麵子的修士,屍體竟然像是爛肉一半堆積在那裡。
塗山君神色凝重,這他娘的事太大了。
兩人麵麵相覷,丁邪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
肉牆並沒有擋住兩人的去路,直到又走了一刻鐘,順著鮮血的湧動,兩人出現在洞窟的上方。
往下一看。
中心是個巨大的空曠地帶,站著十幾位妖修,他們麵色鐵青,雙眼漆黑,正在搬動著屍體將眼前巨大的血色池子扔去。
“吧嗒。”
“吧嗒……”
腳步聲響起,一個身裹黑袍的人出現最下方的位置,在血色的岩石站定道:“你為何派人去尋萬法宗的麻煩。”
“壞了我們少主的大計,憑你一個殘廢金丹,怕是得罪不起。”
“你該想想,是誰給你了這一席之地。”
黑袍人冷聲言語。
“噗通。”
血池翻湧炸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最中央的血色岩石上。
此人一身鮮豔的血色紅袍,身形瘦弱如骷髏鬼,整個皮膚皺皺巴巴的貼在自己的骨頭上。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靈光看起來並不如小太陽般明亮。
血袍骷髏抬頭,目光如電,黑色瞳仁凝成針尖。
冷哼一聲,威壓掃出。
乍起勁風,將那黑袍人頭頂上的兜帽吹落下來。
兜帽被吹落,那黑袍人露出一張白骨覆蓋的麵容,麵容被角質層覆蓋,連帶著通往脖子。
其修為赫然是築基巔峰。
從血池之中鑽出來的人神色冷峻,瘦如骷髏的臉上浮現了幾分譏諷:“老朽可不是你們的狗腿子,是合作者。”
“若不是老朽坐鎮血池,你們想從底下出來?做夢!”
“爾小輩莫要惹老朽不高興。”
白骨角質層的人聲勢略微被壓製,不過他還是說道:“既然是合作,更不該攪擾萬法宗的那些小輩,沒有他們,我們出不來,你也永遠彆想恢複傷勢。”
趴在原型空間峭壁上的塗山君和丁邪一動都不敢動。
事真的大了,底下是個金丹真人。
妖修幕後主使找到了,而且看起來還算計著萬法宗的宗門弟子。
與丁邪的驚慌不同,塗山君注意到了底下的那池子血。
裡麵的煞氣再幫助金丹真人恢複傷勢,是不是也能幫他進階尊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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