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武卒猛的招手,血河覆蓋天空。
“血海!”
血窟內的半邊天空都變成了血河。
洶湧的褐紅色汙水於空中奔流,最後在武卒的招手下墜落。
轟隆。
宛如山呼海嘯,狠狠的撞在三丈神龕上,神龕被撞的破碎。
塗山君猛的吐出一口黑紫色的鮮血,就連猩紅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金丹級的毒素,不是他封死幾個節點就能遏製的住的。
小半身軀已經被毒素覆蓋。
如果分出法力壓製煉化,他就沒辦法戰鬥,不分法力又會極大的影響身軀。
“難道就隻能到這裡了嗎?”塗山君的麵前出現了幻象,毒素的影響讓他分不清麵前是真實還是虛假。
轟碎神龕的武卒拔出胸口隻沒入半寸的長劍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最後逼得他連血海都已經用出來,這鬼修實在太強了,尤其是那邪門的法域。
凝聚出來的小型宮殿裡隱藏著極其恐怖的東西,他不敢讓自己的陰神飄飛。
好在,從最初的戰鬥開始他就已經布下手段。
這麼長時間過去,那鬼修的法力就是不見底,也得分出大部分神識和法力壓製毒素,否則等到毒入心脈,就是他的死期。
“殺!”武卒不再多言。
他害怕了,害怕塗山君還會用處那邪門的術式。
早先的輕視和懶散早已經消失,如今他隻想殺了塗山君以絕後患。
“羅刹刺。”
噗呲。
萬千細小骨刺宛如箭簇覆蓋而來。
塗山君已經極力張開法力屏障和無明界,還是抵擋不住。
黑紫色的鮮血流淌出來。
原本追逃的兩人互換了位置,塗山君隻能先避其鋒芒,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
鮮血四溢,淺看過去,已成了血人。
塗山君伸手擦拭去鮮血,原本紫黑色的血液已經出現了猩紅。
一道骨刺飛過來,紮在塗山君的肩膀上,在他停滯的瞬息,武卒飛身趕來,手臂化作巨大的白色骨刃高高揚起。
武卒居高臨下,威壓襲來,冷冽如森森骨刀。
厚重的血河就在他身後。
“可惜,如此強大恐怖的法域就要在此斷絕了。”
武卒話音落下,骨刀砍向塗山君的頭顱。
他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惋惜,隻有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在這鬼修最弱的時候遇到了他。
見到這麼恐怖的法域從世上消失,武卒很高興。
更何況還是他親手湮滅這邪門的東西。
丁邪瞪大了眼睛,麵色扭曲,他想要高喊塗山君逃離,但是他的身軀大半都被陰煞凍僵,聲音停在喉嚨根本就發不出去,隻能聽到“嗬……嗬”的擠壓聲響。
“終究,還是失敗了。”丁邪心中悵然,他好恨自己的力量不足。
塗山君肅穆的青麵不見絲毫的驚慌。
在骨刀降臨的同時,他似乎結成了什麼術式。
“鏗!”
一道血色的人影從塗山君的身上爬出來,硬生生使用雙手和自己的頭顱,擋住了武卒的骨刀。
與此同時,塗山君往前一踏。
將早已經握在手中的骨刺,狠狠紮在武卒胸膛的那道傷口上。
“噗呲!”
骨刺貫穿了武卒的胸口。
這樣的變化連羅刹虛族的金丹都瞪大了眼睛,驚駭的無以複加。
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
毒入肺腑,身軀應該已經無法動彈了才對,為何對方還能戰鬥。
塗山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上下獠牙嚴絲合縫的契合:“看來,還是我技高一籌。”
毒素主要通過血液影響身軀,而塗山君最不怕的就是受傷。
所以他將血放了**成,靠著捏碎陰魂丹吸收的煞氣重新造血。
一輪輪的換血,這才讓是他鮮血逸飆散的原因。
現在剩下留在身軀之中的毒素已經不像原來那麼強大。
借著武卒想要將他斬殺的急切心情,塗山君將計就計,誘敵深入,在對方獲勝的關鍵一刻將骨刺紮進羅刹虛族金丹胸口的半寸傷口。
此一擊,
貫穿!
至少能廢掉對方三成戰力。
兩次展開法域,羅刹虛族金丹的法力應該也不算多。
塗山君根本不貪,迅速拉開距離。
抵擋骨刀的血影攀附上去,在武卒想要追擊的時候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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