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俑卻絲毫沒人趁人之危就停手的意思。
重拳一拳拳的落在程桂的身上,打的程桂隻能被動防禦。
越是看著程桂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於鵬就對仙師越發敬畏。
一流高手,竟然在一張淺薄的符俑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仙師之於凡人就是“仙”。
他們這些所謂的江湖好手,根本不可能是仙師的對手。
不過,他也更加慶幸,還好他們有仙師支持。
……
門外廝殺聲愈烈。
屋內卻隻能聽聞眾人的呼吸聲。
倆小乞丐不敢冒頭,書生這會兒也略微發抖,冷汗順著額頭流淌下來。
這時,陳廣達低聲說道:“道長,我知道您是個有本事的,一會兒您老帶書生和那倆小乞丐先走。”
“師兄你……”
“我留下和他們一戰。”
“秦大帥為國為民,是國之柱石,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家眷遇害。”
“師妹,要是能行的話,你帶秦大帥的家眷先去山上躲起來,如果沒我的消息就去槐豐城。”陳廣達起身,體內的內力隨著運功開始流轉奔走。
“好!”師妹並沒有再多言,在陳廣達起身的時候,她往秦家母女的身旁走去。
塗山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人。
倒是有俠之風範,可惜資質、根骨都不算太好。
師妹剛剛入流,武人大約莫是個二流的高手。
在江湖是夠看的。
麵對人數如此之多並且武功不錯的教眾,顯然也不太行。
不過塗山君尋找傳人,從來不看資質根骨,隻看心性。
這兩人倒是對他的胃口。
……
腳下的鐵靴踩碎泥汙,連帶著將落地的雨水都分撥到兩旁。
腳印清晰可見。
於鵬帶著手下邁過廟觀的門檻。
銳利的目光環視尋找。
廟觀本就不大,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母女二人。
旋即拱手道:“秦夫人,秦小姐,某乃是教中舵主,名為於鵬。”
“特來請夫人、小姐,到我們教中做客。”
秦夫人將女兒護在身後,拔出腰間短劍,剛要指著於鵬,又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厲喝到:“你們把程將軍怎麼樣了。”
“還沒死,不過估計也快死了。”
“夫人、小姐,莫要讓某為難。”
“如果你們死在這裡,就說明沒了價值,我可不知道我身後的這幫兄弟會對屍體做出什麼事。”
“再不濟,剝個精光,懸於軍陣之前,我想秦大帥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你們活著,我們自會奉為上賓,不敢動一根寒毛。”
於鵬的麵容甚至帶著微笑,十分客氣的為秦夫人解釋。
不得不說,這羅教的舵主不是平白當上的,不說一身武功,就是這話術也讓人打消了大半自殺的底氣。
沒看秦夫人這會兒已經怒氣上湧,但是目光閃爍,不複最初的決絕嗎。
“你們敢!”
“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秦家女攥緊拳頭,怒目而視的同時內力流轉。
於鵬微微拱手,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當然知道秦大帥的虎威,不過誰叫皇帝老兒非要他送家眷入京呢,這不就被我們逮到機會了嗎。”
“呔!”
“今日有我在此,你們休想動秦大帥家眷一根寒毛!”
厲喝聲打斷了於鵬的話,令他不由得側目。
審視的目光打量:“你又是何人?”
“我叫陳廣達,還沒有江湖名號。”陳廣達坦然以對,長刀悍然出鞘。
“哼。”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湊熱鬨。”
於鵬原本還以為是那條道上的名人,沒成想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娃娃。
頓覺意興闌珊,隨意的擺了擺手道:“阿七,宰了他!”
“嘿嘿,老大放心。”
站在於鵬身旁的乾瘦人影走出來。
掏出兩把短刀盯著陳廣達:“小娃娃,行走江湖,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希望你來生能記得這個道理。”
似是覺得有些煩躁,於鵬看了一眼廟觀滿屋子的人,對身旁的手下說道:“除了貴客之外,剩下的都殺了吧。”
“是老大!”
話音落下,另外三人也抽出兵器。
陳廣達扭頭看向依舊淡然的塗山君,急忙說道:“道長,你帶他們先走。”
“走?”
“今日誰都走不了。”
乾瘦人影在陳廣達扭頭的時候已經欺壓上來。
雙刀快如閃電。
隻見兩道白刃閃爍,陳廣達的胳膊就出現了兩道傷痕。
就此一瞥,道長雖然起身了,但是就好似被嚇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陳廣達一咬牙,手中長刀在內力的催動下脫手。
鏘的一聲將那襲擊道長的人的長劍擊落。
但是他的身形卻完全暴露,隻看到短刀臨近他的脖頸。
“不好。”
鋒銳之氣令身上寒毛都隨之豎起,短刀模樣在他的眼中漸漸放大,霎那的功夫就占據了瞳孔。
“我命休矣。”
“師兄!”
陳廣達似乎聽到了師妹呼喊的聲音,明明很近,但是在他的耳中卻好像距離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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