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營內。
古怪血肉白骨頭顱觀上,餘下十餘位羅教的教眾,均是身負法力的練氣士。
“鬼王的限製消弭,頭祭定然解開了封印,為何我等並未分擔壓力?”身著白袍的其中有一修士麵帶疑色,施展印法感應操控的凶猖鬼兵。
任憑他如何翻轉手中的術式,都已無鬼兵的聯係。
不安橫生,也讓這人從觀台上站了起來,目光不由得觸及遠方的槐豐城。
“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頭祭實力非常,怎可能出現意外。”
“就算真有,鬼王開解實力至築基。我等合力也不是鬼王的對手,城中更不可能有這樣的高人。”
眾人七嘴八舌,卻都沒有個章程說法,隻覺得不該如此。
然其中到底發生何事,卻沒人知道。
隻是這樣的變故終究不是好事,他們心中擔憂的同時又有些害怕因為自己離開了祭壇而出現問題,所以做起事來難免畏縮。
“諸位稍待,我去查看一番。”其中一人放出袖口飛劍,跳在劍身欲往槐豐。
催動法訣,飛入雲層。
“有劉兄前去,應當無礙。”
“我們暫且稍候,待頭祭回來再說。”
眼看飛劍入雲,眾人稍稍談論便定了下來。
倏爾。
一道黑影墜落下來,重重的砸在頭顱作觀的祭壇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具屍體。
“劉兄。”
“什麼?!”
屍體的墜落令眾人悚然。
剛剛才離去的練氣士竟然直接從上空墜落下來。
要不是因為身軀堅韌,隻怕摔下來就會成了一灘肉泥。
被嚇了一跳的羅教修士趕忙上前兩步,摸到手腕,驚慌的說道:“死了。”
將之麵容轉過來,一片鐵青色。
以至於淡淡的驚恐縈繞在眾人的心間。
“這地方不能待了,我們走。”
沒了頭祭,更有一位修為不錯的修士這麼詭異的死在他們的麵前,任憑他們如何膽大也坐不住了。
“快走!”
眾人正要離去,隻覺得天空陰暗,陰雲堆積之下竟然蓋住了灼灼火光。
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他們麵前,抬手間,黑色的絲線鑽出來。
還不等眾人有所動作,絲線就已經貫穿了他們的腦殼,連帶著陰魂都被絲線捆綁入了黑影的寬大袖袍,揮手黑霧侵蝕,十餘人身軀化作骨粉。
黑影一腳將那劉姓修士的屍體踹下去,直挺挺的落在流寇大軍的營帳前。
隨著黑霧收縮,屍體堆積的巨大祭台腐朽般轟然倒塌。
血肉煞氣席卷而空,屍首全部化作塵埃。
所行不過瞬息間,天空黑暗褪去,壓抑的火光重新燃起。
……
“渠帥,不好了。”
“死了,都死了。”
連滾帶爬的將士正要進入渠帥營帳,隻見到一個身影立在營帳麵前,久久未動。
“那是仙師嗎?”將士湊上來,隻看到仙師麵色鐵青,早已經沒了呼吸脈搏。
“死了!”驚呼之餘跳開丈遠,來不及站穩的跌倒在地上。
驚恐的趕忙往後爬了好幾米,直到沒有被襲擊才安穩下來。
“嘩。”
大帳的營門被掀開,身著甲胄,頭戴兜鍪的漢子從營帳中走出來。
“渠帥。”
拱衛營帳的兵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湊到此人的身旁。
“不要驚慌,隻要不冒犯仙師就不會對我們出手。”
他已經聽到了手底下人的彙報,但是除了出麵穩定軍心之外他也沒有辦法。
尤其是一刻鐘前,十餘位仙師全部身亡。
守衛祭台的兵將眼睜睜的看著眾多仙師化作飛灰,當場就嚇傻了好幾個兵將。
更彆說現在還有一具屍體直定定的立在他的營帳前。
“這是劉仙師,不,他已經死了,這是屍體。”
被喊作渠帥的人看向自己的副將,目光指使的意思溢於言表。
身旁副將麵色一白,然而也隻能壯著膽子走到屍體前。
顫抖的手剛要觸碰屍體。
屍體麵容頓時皮肉挪動,嚇的他驚叫一聲就往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位劉仙師的屍體七竅流血,腐爛的黑血迅速流淌出,掩埋了屍體。
最後屍體化作一灘膿血。
“保護渠帥。”
“渠帥,現在怎麼辦?”
被稱作渠帥的人手臂顫抖,咬牙的腮幫子不自覺的抖動。
羅教仙師一個不留儘數身亡也就罷了,留下的這具屍體顯然也是為了警告他們,一旦他們敢攻城就會像是屍體化作膿血。
如此恐怖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彆說他隻是個一流高手,便是先天也得嚇出好歹。
強忍下心中的驚懼,被稱作渠帥的人聲音嘶啞的說道:“撤軍,我們繞路而行。”
聽聞此言,眾將士均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實在不敢攻城。
……
想他金丹宗師,殺幾個練氣士若是被同階修士見到了難免會說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