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是誰?”
在看到那雙轉換過來的眼睛的時候,塗山君心裡咯噔一下。
毫無無色的臉上平添幾分陰沉。
眼前的人,不是覺法。
不僅氣息沒變,甚至是幡主的綁定身份也沒有變,但是人不一樣了。
“反應好快。”
“不過沒想到,像你這樣的人,竟然如此信任覺法。”
“本王還以為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得手。”聲音清冽好似流響的泉水,帶著淡淡的慵懶和得意,分明是個女音聲色。
隻聽得便知道,眼前的是大黑山鬼王。
塗山君眉目凝重,胸膛的痛苦絲毫沒有讓他皺眉。
對於征戰多年的他來說,區區致命傷,不足為懼。隻要不是幡主出現了問題,那就都是小問題。
“奪舍?”
“不可能!”
念頭剛在腦海浮現就被塗山君打消。
就是真的陰神奪舍,也不該如此迅速。
上一刻還是覺法在控製神軀,下一刻就被大黑山鬼王奪舍。
金丹宗師是有差距,但是不該有這麼大的差距。但凡奪舍之術,都需要尋找比自己的境界低很多的修士才行,至少要跨一大境界,方能成功。
金丹中期根本不可能奪舍金丹初期,陰神剛飛遁他人識海,就意味著舍棄了自身**成的戰力,去和擁有完整實力的金丹宗師對拚。
“但是不是奪舍的話,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塗山君也是頭一次麵對。
儘管有些慌張,然而大風大浪都見過,現在隻不過是情況不好而已。真意流轉,心底的疑慮頓時掃清,周身氣息再次開始彙聚。
“覺法,還不醒來!”
厲喝聲起,塗山君期望用自己的魔猿真意喚醒沉睡的覺法陰神。
“哈哈哈。”
“彆白費功夫了,覺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大黑山鬼王右手直接點在塗山君的額頭,法印流轉,一道晦澀的符籙當即凝聚,正與貫穿塗山君胸膛的手印相合。
原本彙聚的氣息再次被封鎖。
黑紅色的鮮血順著嘴角湧出,不過塗山君並未坐以待斃,單手結印:“無明界,開我法眼!”
雙角流轉雪花般的紋路。
上下兩方,頂天立地。紋路擴張的同時將覺法的身軀籠罩進來,塗山君目中神光,化作兩道叱吒光芒,照在覺法的身軀上。
淨琉璃白骨身白光大盛似乎在抵抗無明界的勘察,然而本就不是覺法在操縱,又怎可能是這殘缺神通的對手。
金光掃去,一顆黑紅色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
原本坐鎮在識海的白骨陰神,卻被黑紅色的絲線捆綁,盤坐識海緊閉雙眼,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
塗山君沉聲道:“魔心?!”
大黑山鬼王勝券在握,如今塗山君的身軀被封鎖,法力遭到禁錮。
這麼近的距離,就像是普通人帶著枷鎖,還有兩把刀架在脖子上,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你確實很強,如此傷勢竟然還能察覺到問題。”
“不錯,正是魔心。”
“覺法修的那門功法煉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魔心,而是被本王換了的心。”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
大黑山鬼王賣了個關子,似乎在有意的拖延著時間。
塗山君看了一眼被他用小旗子釘住的香火神軀,虛弱的說道:“因為香火願力。”
大黑山的眼中迸發光芒,她發現眼前這個赤發惡鬼真的很聰明。最重要的是,對於香火願力似乎也很了解。
至於現在的從容,在她看來多半是無奈之舉。
對方肯定是想要拖延時間來衝破她的禁錮。
大黑山鬼王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麵帶笑容的說道:“正是因為香火願力,昔年本王誕生偶的一方印璽,將之煉化收納,隨後便收攏十萬裡香火。”
“哪想到,力量是需要實力承擔的。因為意識到這件事,所以迫切的尋找著破解之法。”
“聽聞白骨寺恰好有一門功法,可自度。”
“便喬裝一番,略施美人計。”
“在覺法的魔心小有成就的之後換心離去,自此,香火願力的問題解決了大半。”
“本王道運昌隆,又得萬全法,正要吃了那耗費心血培養的嬰孩兒以全仙道。”
“為何請覺法前來,你以為本王是受兒女情長的影響。”
“非也,不過是在全道之前,應該取回本王的心臟而已。身軀不全,如何成道?”
聽到這裡,塗山君都想給大黑山鬼王豎個大拇指。
這女人是真狠,狠也就算了,算計也十分陰沉,更兼得的是豁的出去。
美人計說起來尋常,然而,當真正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你不會以為自己是中計了,而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愛情。
彆說是凡夫俗子,就是神仙佛陀,真要是遇到了針對對方完美出現的愛情,他們同樣會應劫。
因為這是最真誠的**,是真情實感的表達。
就連塗山君自己都不敢說自己必過美人關。
所以他選了個好辦法,那就是逃避,隻要不接觸女人就能減少情劫的出現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