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找。”無麵鬼看向犴目。
犴目撇了撇嘴,無麵鬼雖然腦子不錯,但是修為實在不夠看,不過是個金丹初期而已,因此坦言道:“若是分頭,我可顧不上你。”
無麵澹然一笑道:“不需要,找到那孩子最重要。”
謀劃了這麼久,總不能給彆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他又回頭看向兩大巔峰修士的鬥法,感歎道:“真是時來天地皆同力,塗山君竟靠著一股瘋魔意,讓不詳軀與他助力。這麼看來,天鬼王不拿出點壓箱點的東西,估計命都有些懸。”
犴目冷笑道:“這本來就是他選的。”
又頗為心疼的說道:“那道手劄傳承可是教宗元嬰大修士的心得映照,是強大的底蘊,還有一篇成嬰丹丹方,以及九陽元生果的果核。”
“這樣大的代價,都能請擁有真意的修士出手,何必請他。”
“相比於他,幽冥地深處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強者。”
無麵鬼聳了聳肩澹然道:“誰說他一定能完整的將東西拿走?靠誰,靠他自己,還是早就被嚇跑的那些手下金丹?”
犴目眼睛一亮:“你早就知道塗山君不好對付!”
“我曾經,可是見過他啊。”
無麵鬼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輕飄的將話題揭過去。
隨後,兩人就分頭離去。
……
“天道印。”
天鬼王已發現自己的薄弱。
但是他知道塗山君這樣的狀況更撐不了多久,這是常識。越是強大的秘法越是難以支撐,隻要撐過去最艱難的時刻就足夠了。
如今想來,實在懊惱。
並不是懊惱於自己出手,而是懊惱於小覷了塗山君。
‘古仙樓對塗山君知之甚少,無麵鬼沒有說實話。’
念頭閃過,黑色的暮氣幽冥蒸騰席卷,將整個天地又搶奪了一半過來。
“法域。”
“幽冥鬼王府。”
天鬼王印法一成,山嶽環繞,身後是龐大的宮殿群。
他的法域就是一方小天地的縮影,如果仔細去看的就會發現,這好像就是幽冥地。要說相同又很不一樣。
疆域擴展,身後的宮殿群慢慢顯化。
長且龐大的石橋上,隻剩下兩人的身影。
天鬼王站在橋的這一邊,而雙目漆黑的塗山君站在橋的那一邊。
此橋至少占據了整個法域的兩三成。
……
儘管塗山君的本尊實力並未達到金丹巔峰,但是在諸多戰力的加持下,以及山河神軀顯化站立的情況下,他的實力早已經達到金丹巔峰。
今日的他,比那日和落日山天極劍主一戰還要強大。
封成印是那種順風順水的宗門修士,也許一輩子都沒有經過多少次生死危機。
塗山君卻不一樣,他弱小的時候就掙紮在那樣的邊緣,更有數次身亡在鬥法之中,這樣的經驗是任何人都不曾具備的。
對於戰鬥的嗅覺自然也不同,也更能拚命。
兩大巔峰修士在天空交手。
陣陣轟鳴之聲比之尋常雷聲還要浩大。
也就是身處法域之中,他們能夠放開手腳的施展自身修為。
橋的儘頭,天鬼王叫陣道:“你可敢踏上滅生之橋,與本王一戰。”
塗山君微微轉頭,漆黑的雙眼沒有任何的情感撥動,自顧自的跳著奇詭的戲。
那尊早已經矗立的神龕燭火悠悠。
無數黑色的絲線湧出,纏繞在天鬼王的身軀上。
也不知道是塗山君的實力不足,還是法力無繼,哪怕這具身軀的實力非凡,依舊沒有讓神龕扯出天鬼王的陰神。
金丹巔峰確實和曾經對付的修士不同。
許是意識到了,一丈六高的塗山君踏足這條古老的長橋。
一步落下,腳印顯化。
天鬼王哈哈大笑。
這才是他法域的強大之處,踏上橋的修士會被自己拖累,等到走到他的麵前,一身實力已去了三四成,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隻是轉眼他就笑不出來。
聲音戛然而止,好似被掐住脖子的大鵝。
儘管麵前的那個人走的很慢,卻走的異常穩健,腳印根本沒有讓他過多的停留。
少頃。
塗山君已經走過一半。
天鬼王怒吼道:“鬼王府,滅生橋,怎麼可能拖拽不住他的身軀。”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他沒有看到,每走過一個腳印就有一個澹澹的影子留下。
並不是滅生橋無用,而是因為尊魂幡根本不怕這種留住影響陰神的蹊蹺之地。
你既影響,那就留下陰神與你便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塗山君已經出現在天鬼王的麵前。
身後神龕的黑色絲線固定著天鬼王,倒是給了塗山君出手的時機。
也根本不需要考慮其他。
手指一引,取出識海中的黑色印璽。
法力湧動間,印璽迎風見長,被塗山君握在手中。
隨後揚起手臂。
照著天鬼王的腦袋,狠狠的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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